“小城,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紀懷淵試圖拿父親的身份來壓製,可紀遇城早已非吳下阿蒙,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我媽還在,你的情人和私生子就登堂入室,你知不知道,紀家明天就會成為海市乃至整個華國上流豪門的笑柄!”
上流社會最注重禮儀與體麵。
哪怕私底下再臟亂不堪,明麵上也要光鮮亮麗。
如此不成體統的做法,無疑是將紀家的臉麵放到地上任人踐踏,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間。
寰宇動蕩不安,大廈搖搖欲墜。
紀懷淵啞口無言。
他何嘗不知!
鬱慈風情萬種地挽住紀懷淵的胳膊,一副溫柔體貼的莬絲花作派,“阿淵,等你拿到寰宇集團,將它發展壯大,還有誰敢看紀家的笑話?”
紀懷淵猶如醍醐灌頂。
是啊,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隻要他成功將寰宇據為己有,他就是整個海市的王,翻雲覆雨,隻手遮天,沒有人敢與他為敵!
屆時,他的情感生活也隻不過歸於風流二字。
“鬱弘,宣讀遺囑吧。”
鬱弘眸中劃過一抹陰險的得意,從公文包裡拿出新鮮出爐的遺囑。
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份遺囑是偽造的,卻無人去阻止。
鄭媗清眸冷淡,側身與紀遇城低語,聲音低不可見。
“聯係上段雲哲了嗎?”
紀遇城憂心忡忡,“沒有。”
隻要段雲哲帶著他大哥的遺囑出現,一切困難迎刃而解。
偏偏,他已經失聯。
鄭媗心下發沉,卻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紀懷淵敢這麼明目張膽偽造遺囑,肯定是提前解決了紀遇深的遺囑。
或者說,解決掉段雲哲了。
“他們有備而來。”
紀遇城恨自己無能,“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