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動聲色地靠近她,意有所指地出招,“我有一個好主意。”
鄭媗狐疑,“說來聽聽?”
她不信從狗嘴裡能吐出來象牙!
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不如懲罰我當耕地的牛,每夜加班,耕田播種,直到地裡長出茁壯的幼苗。”
鄭媗不解地反問,“你想去種地?”
難不成她還得專門劃一塊土地給他?還得配備大型機械設備,農具種子化肥?
這倒是不難。
關鍵是,他行嗎?
直到對上紀遇深揶揄的視線,鄭媗才後知後覺自己又被這蜂窩心眼給耍了!
頓時,惱羞成怒。
“紀遇深!”
白生生的臉霎時間變得通紅。
戴著厚手套的手捧起一捧乾淨的雪,狠狠地砸過去。
“穿的光鮮亮麗怎麼腦子竟是不乾不淨的黃色廢料,隨時隨地都想……”
紀遇深一一受了,柔聲哄著,“我錯了真的錯了……”
怎麼逗的還得怎麼哄,他後悔不迭,自己不該一時嘴賤。
導致,一步步喪權辱國。
“以後每天我都給你端水洗腳好不好?”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那往後你是主我是仆,保管將你伺候的妥妥貼貼的,唯紀太太命是從怎麼樣?”
“可以。”
鄭媗終於鬆口,不過還是板著臉瞥了他一眼,“還有一個要求。”
紀遇深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讓老婆原諒他,自然是有求必應。
“彆說一個,十個百個我都答應。”
鄭媗緘默半晌,“既然你願賭服輸,那就許我一個心願吧。”
紀遇深隱晦地看了她一眼。
心願倒是無所謂,他就怕……
萬一老婆有了新歡,讓他退位讓賢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辦?
他是不從呢?還是不從呢!
鄭媗頓時心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一露出這副表情指定就是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這種不信任讓她憤怒,但這人一向疑心深重,又喜歡翻她舊賬。
有時候。
她都忍不住自我檢討,是不是她做的太少,以至於沒有給足他安全感。
罷了。
那些甜膩人的情話,往後她不用羞於啟齒,免得他又胡思亂想。
於是,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放心,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她沒興趣紅杏出牆。
應付他一個人就能要了她半條命,再來一個,她真的是長本事了!
也活膩了!
紀遇深心虛地摸著鼻子,“我沒有……”
再多的解釋,說不出口。
多疑多思,是他的職業病,他沒想懷疑她,隻是下意識的思維。
“我的要求,絕對合情合理合法,不會陷你於不義的。”
鄭媗閉眼苦笑,“比如說……”
“等我年老色衰,你另尋新歡,我總得多分你些財產,給自己和孩子一個保障。”
“不會有那一天!”
紀遇深上前一步,抱住她。
眸底滿是認真,擲地有聲地承諾。
“我的所有都是你和孩子的,我向你保證,回去就立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