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當第二天,鄭芯看到這樣淒慘狼狽的餘薇時,都驚呆了。
“誰把她害成這樣?”
消瘦貧弱,顴骨高更顯得眼眶凹陷,瘦的跟個皮包骨似的,看著真沒什麼人樣了。
沙昂無辜表示,“不清楚,在郊外一家破夜店後麵的巷子裡找到時就是這個模樣,可能是欠了賭債被人尋仇了吧?”
鄭芯有些嫌惡,“說了多少遍了,讓她戒賭戒賭,就是不聽,這下倒黴了吧,也算她自作自受,活該!”
早知道這樣,就不找她了。
她們之間又沒多深的母女情,要不是需要用到餘薇,鄭芯才想不起來找她呢!
現在好了,人是找到了,麻煩也來了。
沙昂見這人連懷疑都沒有,忍不住笑她蠢,“現在怎麼辦?”
他裝作很著急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報警,把人折磨成這樣,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能報警!”
鄭芯頭腦發昏地攔住他,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手。
“萬一報警了,我怎麼跟警察解釋和她的關係,我是個公眾人物,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人無限放大!”
微微抖動的手指抓住沙昂的袖子,厲聲威脅,“還有你!一旦我和她的關係暴露,那你想要我做的事,再也不可能完成!”
赤裸裸的威脅。
可沙昂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是傻了才去報警,毒梟和條子,向來水火不容。
與此同時,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不停顫抖的手指上,關心似地詢問。
“我去幫你倒杯水吧?”
鄭芯本沒心思喝水,這時卻莫名口渴,不安地點了點頭,“嗯。”
聞言,沙昂眼眸閃爍。
幾分鐘後,鄭芯喝完水後,手心不發抖也不出汗了,就連焦慮也緩解了,腦子也變得清明起來。
“你幫我把她送到療養院吧,順便請個護工照顧她。”
那裡僻靜,而且都是收了錢的,醫生護士的嘴也嚴,不會多說什麼。
這顆棋徹底廢了,那就眼不見為淨吧。
沙昂挑眉,應的很快,“好啊。”
隻是,那療養院恐怕住不了兩天。
——
“嘔……嘔……”
早晨,鄭媗醒來就往衛生間跑。
終於緩解過那股劇烈的孕吐後,她打開水龍頭漱口,緩了緩氣息。
她在尋思著一件事。
最近她的孕吐太過強烈,這樣下去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太太,您起了嗎?”
正在這時,李嬸在外麵敲門。
鄭媗擦乾嘴角,理了理頭發去開門,懨懨地扯唇微笑,“李嬸,怎麼了?”
“飯做好了,我想著叫您下來吃飯。”
李嬸樸實地笑著,慈愛親和。
乾漂亮白淨的小臉禮貌點頭,“我知道了,您先去吃吧,不用管我了。”
“那好……”
突然,李嬸眼尖地看到鄭媗唇色蒼白,頓時擔心不已,“太太您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
說完這三個字,鄭媗驟然臉色大變,捂著嘴急匆匆地跑到衛生間。
李嬸疑心出了什麼事,跟上去。
隔著衛生間門,聽到裡麵水流聲,還混雜著難受至極的嘔吐聲。
十分鐘後,等鄭媗出來,看到的就是一臉怪異的李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