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希茹確實被紮的千瘡百孔,左胸下的心臟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她的好勝心絕不能容忍自己在情敵麵前露出一絲破綻。
於是,開始懷念起舊事。
“我認識阿深,是在一次聯誼晚會上,他是金融院的才子,我是藝術係的係花,那時我才二十歲,第一次知道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何等浪漫!”
“後來我們相愛了,他對我很好,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他都記得,但紀家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要拆散我們。”
“阿深他力排眾議帶我去了洛杉磯,在那裡,我們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和快樂,他往返於波士頓和洛杉磯之間,異地戀沒有讓我們的感情變淡。”
鄭媗第一次有耐心,聽一個女人訴說著她和自己丈夫過往的點點滴滴。
沒有打斷,也沒有轉身就走。
鄧希茹突然就變得傷感起來,“是我們意見出了分歧,阿深他想回國接管家業,我卻想留在好萊塢,闖蕩出自己的一片天。”
“這才讓你,有了可乘之機。”
可乘之機?
鄭媗忍不住冷笑,“彆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無辜,你選擇了你的夢想,而他也是走了自己的路,我跟他更是始於聯姻。”
“已經斷了,何必要拿出來惡心人呢?”
“誰說我們斷乾淨了?”
鄧希茹揚起得意至極的笑,“那些都隻是你以為,其實阿深他偷偷見過我很多次,這些都瞞著你。”
“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他就會了替我掃清障礙,為我刀山火海。”
她說的如此肯定,讓鄭媗找不出一點說謊的破綻。
忍著心中的疑惑,鄭媗笑得雲淡風輕,“你要是有本事讓他娶你,也用不著在我麵前叫囂了。”
誰樂意聽一條狗狂吠啊!
“失陪了。”
鄭媗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來,嘴角勾著涼薄的笑,似乎隻是好意提點。
“鄧小姐,口紅蹭到盒上算不得什麼本事,能印到我先生的身上才是你的厲害!”
鄧希茹麵色難看,“你……”
她都發現了,為什麼還不生氣?
鄭媗冷笑一聲,她知道這個女人玩那拙劣的把戲不過是想叫她借題發揮,跟紀遇深鬨起來,這樣隻會顯得她無理取鬨。
可卻忽略了一點,她並非真正意義上萬千寵愛的嬌縱千金。
清冷淡漠的女人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熠熠生輝,代表的寓意不言而喻。
“還有,請叫我紀太太。”
“謝謝。”
留下鄧希茹一個人氣的心口疼,那表情難看的跟吃了屎似的。
在這場跟鄭媗的交鋒中,她根本沒討著什麼好,挖了這麼多坑,可鄭媗愣是不跳!
這個女人可難纏多了!
良久,鄧希茹看向門外。
“進來吧。”
紀若妍沉著臉走進來,還順手關了門。
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對著鄧希茹就是一通質問。
“你怎麼能跟我嫂子說那些?”
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眼前這位她一直敬愛的茹茹姐分明是存了破壞她大哥婚姻的念頭!
鄧希茹含著笑抬頭,“阿妍,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哪句話說的是假的?”
實際上,有真有假。
隻不過紀若妍會以為全部是真的。
也確實如此,紀若妍找不出反駁的話,但是她心裡更憋屈了,“你是在歪曲事實,我大哥會見你,是因為我做了你的幫凶!”
本來,大哥是跟她徹底斷乾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