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鄭媗遲遲不歸,她也是擔心地在門外等著,還打了電話就是沒人接,可怎麼就一意孤行認為她跑了呢?
秦蓉思維散漫,卻在看到縮在角落裡的鄭芯時猛然驚醒,她恍然大悟。
自己怕是被人當槍使了!
她是耳根子有點軟,容易被人三言兩語左右,但不是個蠢貨。
秦蓉本來還隻是懷疑,可鄭芯那躲閃低頭不敢看她的目光,卻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她上前抓住鄭芯。
“芯兒,是你說自己腿傷的毛病犯了,我才讓鄭媗回去拿的,也是你說鄭媗本來就不想來,可能直接走了……”
她這才沒多想,就真以為是如此。
“媽媽,不是我……”
鄭芯甩開她的手,露出一副泫然欲滴的委屈表情,“我是真的腿疼,姐姐遲遲不歸也隻是我隨口那麼一說……”
不論鄭媗是死是活,這罪名她都不能擔到自己頭上去!
不過,鄭媗已經失蹤快兩天了,想來人就算僥幸沒死,也應該被折磨地跌下神台、碾落成泥了。
她等著看鄭媗的淒慘下場!
鄭泰安和鄭鈞探尋的目光在鄭芯身上徘徊,秦蓉的話他們沒有忽視。
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們對自己的妻子母親還是足夠了解的。
秦蓉不會撒謊。
那鄭芯的所作所為就很可疑。
鄭鈞突然抓到一個很重要的點,走到鄭芯麵前,厲聲逼問,“我記得,那份壽禮我讓牛叔放到後備箱了,怎麼會落在家裡?”
犀利的眼神讓鄭芯無所適從。
牛管家可不敢背這鍋,言辭懇切。
“少爺,我敢對天發誓,壽禮我是真的給放上去了,是紫檀木包裝的,我還特地檢查了一下,老吳可以為我作證!”
司機老吳也忙不迭開口。
“牛管家說的沒錯,我是親眼看到的,後備箱也是我合上的。”
鄭鈞又連忙追問,“吳叔,在東西放上去和我們上車這期間你離開過嗎?”
如果有問題,那就隻能出在這裡。
鄭芯垂眸,不由自主地捏緊掌心。
老吳先是下意識搖頭,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忙不迭解釋。
“小少爺最喜歡的那隻機械狗被人丟在車前麵,我怕小少爺醒來找不到,就給拿進屋裡了。”
鄭家人都知道那隻機械狗。
那是鄭鈞前些日子從德國給鄭驊帶回來的禮物,鄭驊視若珍寶,每天一醒就是找那隻機械狗,跟它一起玩。
偶爾找不到,就會鬨騰嚎哭。
就在此時,一個女傭站出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鄭芯,聲音很低。
“先生,我那時正在陽台修剪盆栽,好像看見二小姐從車上拿了什麼東西下去,離得遠,也沒看太清……”
鄭芯再坐不住了。
凶神惡煞地指著那個女傭,聲音尖利刺耳,“你胡說!”
話剛脫口而出,她就意識到不妥。
連忙收斂起表情,我見猶憐地看著神色晦暗不明的鄭泰安。
“爸爸,真的不是我乾的……”
“難道就因為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又給您和媽媽丟了人,她們這群低賤的傭人就能如此汙蔑我嗎?”
不等鄭泰安做出反應,門外一聲譏諷。
“你還用得著汙蔑嗎!”
顧時宴猶入無人之境,堂而皇之跨進鄭家大門,上來就對著鄭芯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