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大家都是在觀望狀態,等著新市長上任再說。
他這個財政局的副職,更是不敢在這時候出幺蛾子,都恨不得隱身做事了。
今晚要不是魏喜龍親自攢局的話,他還真不願意出來吃這頓飯,給自己增加一些未知的風險。
“唉,連你都摸不到門道,不會是來者不善吧?”
徐誌恒歎了口氣,臉上儘是愁容之色。
“老徐,你個管招商的怕什麼,就算天塌了,也自有上麵領導頂著,我們安心做事就行了!”
魏喜龍笑聲寬慰道。
“唉,話是這樣說,可我還是有些擔心呀!”
徐誌恒愁眉苦展,再次歎了口氣出來。
自己屁股上的事自己知道,招商辦內部坍塌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這萬一新市長要來個殺雞儆猴的話,他們招商辦肯定是要上斷頭台。
內部坍塌的窟窿實在太大了,現在想堵也來不及了。
“行啦,不開心的事我們就不要提了,免得自生煩惱,還是想想怎麼在新市長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吧!”
蘇同州拍了拍徐誌恒的肩膀笑道。
“老蘇,還是你看得開,倒是我有些著相了。”
徐誌恒收斂愁容,大笑一聲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麼多煩心事乾嘛,就算真的天塌了,我也隻是個小蝦米而已,怎麼著也輪不到我來補天。”
蘇同州和魏喜龍兩人聽到這話,隻是嘴上笑笑並沒有發表意見。
江州市的水很渾,而招商辦就是渾水中的漩渦之一。
至於是誰造成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不過清楚歸清楚,誰要是敢點出來那就是找死了。
至少在一把手還沒退二線之前,沒人敢去捅馬蜂窩的。
江州市內的公檢法,也沒誰那個膽子去把膿瘡戳破。
“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準備撤吧!不然明天怕是要上不了班了……”蘇同州打了個哈哈笑道。
魏喜龍點點頭,剛要出聲應和。
包房門卻是突然被人推開。
一名身穿黑色格子衫的精壯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各位領導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局裡麵出了點事兒,需要魏局親自回去處理一下……”
身穿黑色格子衫的精壯漢子,連聲賠笑臉說道。
“老魏,這是你們局裡的人?”
蘇同州挑起眉頭,目光轉向魏喜龍問道。
“沒錯,是我們局裡的人。”
魏喜龍不動聲色,點點頭說道“你們倆先聊著,我跟他出去聽聽到底是什麼事,需要這麼大半夜來找我。”
說著,魏喜龍就從沙發上起身,帶著來報信的人走出了包房。
“老徐,這人你認識嗎?”
目送魏喜龍帶人離開後,蘇同州眯起眼睛,佯裝無意向徐誌恒打探道。
“江州市公安局有行政編的至少幾千號人,我怎麼可能都認識,不過這麵相看著有點眼熟兒,應該是哪個分局下麵的人吧!”
徐誌恒隨口回道。
“看來就是一個小警察而已,是我多疑了……”
蘇同州心中失笑了一聲後,便不去深究這個人的來曆了。
“陳文軍,冒充警務人員,你膽子還真是大得很啊!”
帶人離開包房後,魏喜龍陰著臉,張口就開始了發難。
“魏局,我這也是沒辦法,打您電話您也不接,我也隻能是厚著臉皮親自來請了。”
陳文軍不卑不亢回笑道。
“有什麼事,明天你去我辦公室再說,還有我警告你,冒充警察可是犯罪,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若還有下次你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魏喜龍臉上帶著警告之色撂下了這句話後,轉身就向包房返回。
可是他腳下剛走了一步不到,就不得不停住了,因為陳文軍在他背後說了一句話。
“魏局,我們家少爺讓我給您帶句話,他和田月珠是朋友,而且還是那種無話不談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