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爬起身來,潑婦般的撕心裂肺大叫道“好啊你,我養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條狗,養條聽話的狗它還能對我搖搖尾巴,你竟敢動手打我?報警,我現在就要報警,我不僅要和你離婚,還要讓你吃上官司,讓你知道敢動手打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啪!”
葛振輝的回應很簡單也很粗暴,他抬手又是一耳光,狠狠抽在了鄭美芬的臉上。
“報警,你現在就報,正好我跟警察交代交代,你跟李誌恒的那些破事兒,順便也向組織上彙報彙報,那個筆記本裡麵的內容,都是些什麼東西,讓組織上好好查一查,你們兩個是怎麼對得起黨,怎麼是對得起國家的!”
葛振輝猙獰著臉,一次性就把心中多年的委屈,全部都給咆哮起來。
不要小看老實人,你把老實人給逼得狠了。
他們發起瘋來,絕對比那些社會上的人還要狠。
“你……你偷偷看過……那個筆記本了?”
鄭美芬能爬到現在副處級這個位置上,雖然是走了些歪門邪路,但最基本的政治頭腦還是有的。
她剛剛也隻是在氣頭上,加上平日裡欺負葛振輝慣了,所以才沒想那麼多。
現在這兩個耳光下來,也是徹底把她給打醒了。
那個筆記本雖然是李誌恒讓她代為保管的,但她在其中也是有份的。
如果這筆記本上裡麵的內容,真被組織上給知道了。
李誌恒是要完蛋,但她肯定也是逃不了的,說不定就要隨李誌恒一起被提起公訴,吃牢飯了。
“振輝,我們有話好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嘛!隻要你把筆記本還給我,小穎的醫療費,我全都給你出了,好不好?”
鄭美芬心慌意亂之下,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
她伸手抓住葛振輝的手背,苦苦就開始哀求起來。
“你早乾嘛去了?”
葛振輝冷著臉,咬著牙說道“我昨晚沒給過你機會嗎?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就算你跪在我麵前求死我,也沒用了,那個筆記本現在已經不在我這了,你要是不想日後給李誌恒陪葬的話,那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不要想著給他通風報信,不然你的性質,就要從從犯變成主謀了。”
說罷,葛振輝直接就把鄭美芬從身前給推開,自顧向臥室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還不等他走到臥室門口,身後毫無征兆就傳來了鄭美芬的痛哭聲來。
結婚這麼多年,葛振輝還是第一次聽到鄭美芬,在他麵前這般哭泣。
他內心不自覺的就軟了一下,甚至還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做錯了。
不過很快這股軟弱,就被今日葛小穎做化療時的痛苦表情,給碾成碎末渣子。
“我沒錯,錯的是這個女人,我隻是想帶著小穎活下去而已。”
葛振輝咬咬牙,再次堅定了信念。
他腳下也不再有任何的停留,快步就消失在了鄭美芬的視線之中。
隨著葛振輝重重關上房門,鄭美芬的哭泣聲,也是愈發的悲涼刺耳了。
與此同時,孟尋也是告彆了孫海洲,踏上了回江州的返程。
然而桑塔納車剛轉上環城高速,魏喜龍的電話,突然就打了過來。
孟尋接通電話後,笑吟吟就出聲說道“魏局,你不是說要認真考慮一下嘛!這麼快就想通了。”
魏喜龍並沒有接這個話題,語氣有些沉重說道“出事了,李誌恒的兒子李飛,在三個小時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