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巔峰從家破人亡到國士大佬!
“書記,事關重大,電話裡彙報可能不太安全,所以我也隻能是當麵來向您彙報了。”蘇同州麵色沉重說道。
曹衛國聽到這話,眼中好奇之色也是愈發濃鬱了,蘇同州這人他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麼大事的話,不會如此謹慎小心行事的。
“行啦,你就不要給我賣關子了,到底有什麼事向我彙報,說吧!”曹衛國放下手中老花鏡說道。
“書記,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是跟您口述的話,您未必也會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您還是自己聽聽吧!”
蘇同州一邊苦笑連連說著,一邊就從自己隨身帶的公文包中取出錄音筆來,輕輕放在了曹衛國眼前的辦公桌上。
“錄音筆?!”
曹衛國目光一縮,心中驀然生出了一陣不安之感來。
“同州,這裡麵的內容,是關於誰的?”
曹衛國沒有貿然把錄音筆打開去聽內容,而是用淩厲的目光刺向了蘇同州問道。
“書記,這裡麵的內容是關於何局長的,您可能要有點心理準備。”
蘇同州佯裝成自己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說道。
“關於何雙慶的?!”
曹衛國聞言眉頭狠狠擰起,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是越來越強烈,此刻他也顧不得深思下去了,立即就把錄音筆給抓起,然後當著蘇同州的麵,就把這錄音筆給打開了。
兩個男人的對話聲,旋即就從這錄音筆中傳了出來。
“老虎,做人還是感恩點好,你可彆忘了,四年前是誰救得你,又是誰給了你現在一口飯吃……”
隨著對話內容越來越深入主題,曹衛國臉上也是進入到了川劇變臉模式,震驚,不可置信,憤怒,咬牙切齒,到最後全部都歸於了平靜。
這段對話內容大概有小半個小時左右,曹衛國一字不漏聽完以後,並沒有被氣得猛拍桌子,把何雙慶叫過來,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整個人陷入到了無聲沉默狀態。
就這般陰著臉沉默許久之後,曹衛國總算是緩過神來,嗓音有些沙啞問道“同州,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
“書記,不瞞您說,我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蘇同州心裡發緊,麵上卻是裝作苦笑,說道“我今天早上給您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剛收到這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人寄給我的,因為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多想,立刻就來找您彙報情況了。”
“那也就是說,這支錄音筆中的內容,很可能有備份的存在,而之所以要寄給你,一是為了敲山震虎,弄清楚何雙慶背後那個大人物是不是我,二就是想利用我借刀殺人,把何雙慶這個公安局長的位置給拿下,這就是個陽謀,不管我最後做出怎樣的抉擇,對方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甚至現在對方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夠把何雙慶給包庇下來,這樣他們就能把所有的臟水全都潑到我身上來,到時候我怕是跳進黃河裡也是洗不清了。”
曹衛國抬手捏捏眉心,一臉疲憊感十足說道。
“書記,您分析的有道理,對方打的如意算盤,可能就是這個目的。”蘇同州滿臉沉重,附和著說道。
“陽謀無解啊!”
曹衛國自嘲苦笑一聲,說道“本以為還能安穩的退下去呢!沒想到臨到了了,卻被自己人給捅了一刀,我知道雙慶對我有些不滿,覺得我沒有在最後關頭扶他一把。”
話說到此,曹衛國眼神驀然就變得陰森起來。
“可他就算再有不滿,也不能背著我做出這種事來,光明大廈倒塌的可不止是一棟樓,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安危,就因為他個人的一己自私,我現在能不能安穩退下去,恐怕都是個未知數了。”
“書記,不至於會如此吧!”蘇同州被嚇了一跳說道。
這事隻要快刀斬亂麻止於何雙慶的話,應該是不會牽涉到曹衛國這名市委書記身上來的,再怎麼說,曹衛國也是為江州市打下了蠻不錯的經濟基礎,省裡麵那些常委領導們,就算是考慮到政治上麵的影響,大概率也是不會讓曹衛國來背這個鍋的。
“我是書記管人事權的,何雙慶又是我堅持己見一手給提拔起來的,當時提拔何雙慶的時候,省廳那邊就明確提過反對意見,是我親自去遊說省委領導們,才把這件事拍板給定下來的,現在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我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責任?”
曹衛國閉上眼睛,有些有氣無力說道。
現在這事一出來,他想要保留著市人大主任的職位退二線,已經是沒什麼可能了,能夠不被這件事給牽連到,就已經是很萬幸的事了。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這支錄音筆中的證據,肯定是有備份存在的。
隻要他敢包庇何雙慶,試圖把這件事給壓下來,對方肯定會借著這件事對他窮追猛打,狠狠往他身上潑臟水,到時候他洗都洗不乾淨。
畢竟在這江州市誰不知道,何雙慶就是他一手給提拔起來的親信,現在出事了,你說跟你沒關係誰會信?
“混賬!!”
曹衛國越想越是生氣,心中怒火終於是壓住了,他抬手猛拍一下辦公桌,目光冷冷橫向蘇同州問道“同州,這錄音筆是你帶來的,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解決?”
“書記,這是何局長他自己犯下的錯,得由他自己來承擔才行。”蘇同州佯裝一臉氣憤說道。
他心裡清楚,曹衛國隻是想要他擺明態度而已。
這時候任何的不堅定,都會給他埋下巨大的隱患。
彆看曹衛國現在要退了,但是常委會上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人家手裡的。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翹尾巴的話,肯定會被這位老書記給狠狠拍死的。
“同州,錄音筆的事,我來處理,這事兒,你就當完全不知情吧!”
曹衛國一邊冷聲吩咐說道,一邊就伸手猛地抓起聽筒,給紀委那邊打去了電話。
“龍濤同誌,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事都給我放下,立刻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