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市委書記辦公室。
曹衛國揮揮手,讓秘書潘承江帶門離開後,他抓起電話,立刻就給自己的獨生子曹格瑞,打去了電話。
“爸,您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乾嘛呀?”
曹格瑞似乎是剛睡醒,說話間有些迷迷糊糊的。
“混賬東西,是不是你把徐業平,給藏起來了?”曹衛國滿臉怒容質問道。
“什麼徐業平啊?爸,您到底在說什麼呀?”曹格瑞一頭霧水反問道。
“小瑞,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把徐業平藏起來了?”曹衛國壓住心中怒火,麵色凝重問道。
“爸,我昨晚可是老老實實在家待了一晚上,琴姨可以給我作證,我連門都沒有出過,又怎麼可能去藏什麼徐叔呀?”曹格瑞叫屈說道。
“真不是你把徐業平藏起來的?”曹衛國坐下身去,眉頭頓時就擰巴了起來。
“我發誓行不行?最近這段時間,我連徐叔的麵都沒見過,再說,我閒著沒事藏他乾什麼呀?”
曹格瑞滿心不爽說道。
奇了怪了,如果不是小瑞把他藏起來了,那到底又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呢?
曹衛國眉頭緊緊鎖起,整個人一時間陷入到了,困惑不解的狀態當中。
現在又不是到了生死關頭,徐業平為什麼要外逃啊?
就算那張照片可以證實是他本人,這最多也就是生活作風不良的問題。
上麵疏通疏通關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就解決了。
可他現在這麼一逃,情節可就嚴重了。
省紀委完全就可以借著這件事,對他進行深挖調查。
按道理來說,徐業平也是一名身經百戰的老政客了,不可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那為什麼還要逃呢?除非是徐業平已經很確信,這次的突發事件他躲不過去了,才會做出這麼極端的選擇。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很要緊的問題就是,到底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
宋懷民、梁兆鵬、陶玉成這三個人,應該是可以排除掉嫌疑,那剩下可能通風報信的人,就隻有他和向龍濤以及科立新了,他自己首先可以排除掉,那好似隻有那兩個人了。
“假若真的是向龍濤和科立新,其中一人在通風報信,那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呢?”
曹衛國越往深處想,越覺得這事詭譎怪異。
仿佛所有人,都被拉進了一張迷霧重重棋盤上,他自己也被人當成棋子了。
“爸,是不是徐叔出什麼事了呀?”
遲遲等不到曹衛國回話,曹格瑞小心翼翼出聲問道。
“小瑞,再過兩個月爸就要去省人大那邊任職了,你先過去安排一下,近段時間就不要再回江州了。”
曹衛國身子後傾,輕輕靠在辦公椅上,滿臉疲色說道。
“爸,那我們就這樣放棄江州了嗎?”曹格瑞聽到這話,心裡極為不甘心說道。
“唉,大勢如此,非我們人力所能扭轉啊!”
曹衛國哀歎一聲說道“省長那邊已經找我談過了,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落點了,若是我們再不知趣的話,諸書記那邊可能就要動鍘刀了。”
“何雙慶,都是何雙慶那個吃裡扒外王八蛋惹出的禍端,不然咱們今天也不會被逼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