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鐘允星還是不放心。她吩咐白荷去苟府找苟轎,讓他帶人來把這些珍寶通通帶走。
可她沒想到,白荷前腳剛回來,苟轎後腳就帶人來了。可他不是帶人來拿珍寶,而是又搬來了一車珠寶。
“嘿嘿,鐘姑娘,”苟轎的肥臉堆滿了笑容,“我家老爺猜想您是不喜歡瓷器、玉器之類的,占地方,所以,派小的送來一箱珠寶。就一箱,絕對不占地方!”
說完,他吩咐仆人搬來了一個方形大箱子,箱蓋一開,裡麵的金銀珠寶簡直能閃花眼。
錢,誰不喜歡?鐘允星一霎那間還真有點兒心動,可是她還是把自己的尊嚴放在第一位,大吼道“誰稀罕你們這些珠寶,都給我搬走!搬走!!!”
“這鐘姑娘,您彆為難小的”
“我不為難你!就跟狗不理說,是我不想要這些珠寶,他要是再來煩我,我就我就”就什麼咧?自己好像沒啥能威脅人家狗不理的,算了,隨便說一條吧!
“我就把他一腳踹到外太空去!”吼,這樣夠氣勢了吧?
“鐘姑娘”
“大胡子,七醒,把這些珍寶搬到門口去。”鐘允星吩咐道,“狗叫,你們的車就在外麵,我這就等於還給你們了。東西就放門口,你們愛搬不搬,反正丟失損壞,本姑奶奶概不負責!”
說罷,她不再理會苟轎,躲到屋裡去了,來個眼不見為淨。
苟轎沒法子,要是東西真丟失損壞了,他一個小管家哪裡賠得起。左右思量之下,還是把東西運回“苟府”,再請老爺想辦法吧。這個鐘姑娘實在太難搞,可難為死他了。
房間裡,鐘允星踱來踱去,煩得厲害。這樣把東西退回去,鐵定是把狗不理給得罪透了。狗急了是會跳牆的,他會不會報複她?
雖說有白荷他們的保護,自己連鐵血堂都不用怕,可是,她隻想踏踏實實辦報社,真心不想招惹這麼多麻煩事兒。如果是巴木魂,他會怎麼做呢?他應該有辦法對付狗不理吧?
“吼,怎麼又想到他了?”鐘允星拍拍腦門兒,“不行,絕對不能找他!啊咧,我為啥不找他?難道因為他去娟欣樓?我這是在吃醋?不可能!我隻是隻是看不慣那種花花皇帝而已”
她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一會兒勸自己去找他,一會兒勸自己不要去找他,腦袋都亂成漿糊了。
“不行!娛記守則第二十條敢闖人家不敢闖的地方,敢拚人家不敢拚的命!吼,又不是去拚命,ho!巴木魂,你給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在娟欣樓裡是個什麼鬼德行!”
下定決心,說去就去。
可她忘了,娟欣樓裡還有一個死對頭蘭若冰。
當她換上男裝,跑進娟欣樓時,這裡非常安靜。
“啊咧,這裡以前不是特彆熱鬨嗎?難道倒閉了?”
紅媽媽珠釵淩亂,衣襟半開地從樓上下來,一個勁兒地打嗬欠。見一個玉麵小生背著身子四處張望,立馬來了精神,笑眯眯地招呼道“嘿,小哥兒,怎麼這麼大清早的就來啦?”
吼,終於有人出來了!鐘允星一轉身,就看到紅媽媽半老徐娘,風騷味兒十足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額”鐘允星不自在地把她的手弄開,“請問您是這裡的老鴇吧?”
“哎呦,說什麼老鴇啊,這麼難聽。”紅媽媽故作嬌羞地說,“叫奴家‘紅媽媽’就好了。”
“紅媽媽好。”
“哎呦,小哥兒嘴真甜!”紅媽媽笑著,見這小哥兒臉上有疤,微微有些失望,可是轉念一想,有疤男人特有味兒。於是,又把手搭了上去。
“嗬嗬嗬!”鐘允星快要受不了紅媽媽一身的脂粉味兒了,決定速戰速決,“請問紅媽媽,小生是精二爺的客人,特地來找他,不知您能給我帶個路嗎?”
“哎呦!”紅媽媽一驚一乍的,“原來是精二爺的客人,看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您快請,二爺在冰兒房裡呢,我這就帶您過去。”
“冰兒?”鐘允星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嗨,就是我們娟欣樓最出名的花魁娘子——蘭若冰啊!”
“靠!”她忍不住,飆出了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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