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彆來無恙?”
舞菲淡淡然看著麵前的身影,手中握著的花傘斜斜垂放一旁。
一眾人這才知道正是曾在低山關見過的鄭國武尊,隻是當ri她滿身金飾珠寶,衣裝華貴,如今穿著身粗布長袍,且多處打著補丁,形貌差彆過大,一時讓眾人竟沒有認出。這時看仔細了,才發現果然是她。
一些男弟子不由都暗覺幸災樂禍,隻想,你也有今ri”。
一些女弟子則覺得她沒了過去的華裝金飾,美麗也減去三分,落魄至此,實在可憐。
舞菲打量著七月的變化,不由發現她反握著的白傘,暗自驚疑,竟不知為何心情變的難以平靜,忍不住問道“武尊所執的莫非是北君的飛天傘?”
七月沒有答話,卻把傘正握,垂放身旁,讓舞菲看了清楚。
“怎會在她手中?莫非自北君手中所奪……”
舞菲稍稍平靜了情緒,淡淡道“聽聞武尊已經離開鄭國,難道還要為鄭國與我們為敵麼?”,
“敢毀壞此林一顆樹木,就讓你們全部葬身此地”
七月說的冷淡,在衡山支宗眾人聽來卻覺得狂妄!
然而他們也知道武尊的厲害,都不敢貿然插話”隻聽舞菲如何說。
“原來如此。早聞武尊尤喜咕嚕果,適才聽到師弟們的毀樹之言所以動怒。隻是武尊大可不必。舞菲自幼曾得義母教導,知道這咕嚕果極有靈xg,實屬天地間最神奇之物,雖然喜愛之心不比武尊厚重,但也絕不願意蓄意傷害。所以,本就沒有毀林打算。”
“如此,自便。”
七月一聲說罷,身影瞬間沒了蹤影。
一群衡山支宗弟子猶自戒備半響,才敢言語道“舞菲師姐,她走了?”
“走了”
眾人均覺如釋重負。
“哼!她以為自己還是鄭國高高在上的武尊麼?仍舊如此張狂”
舞菲知道那師弟的脾氣,也不說他什麼。
“師姐,倘若動手能勝過她麼?”
舞菲淡淡然道“雖然未必會敗她,但也實在勝不了她。七月武尊之名實在當之無愧,普天之下,恐怕隻有如今的北君有望勝她。”
“北君?”一眾人無不詫異。“北君不過會些邪惡毒術又耐得打而已,不見如何利害啊?”
舞菲淡淡然道“耐得打如何還不厲害?任你如何拚命,他自毫發無傷。最終你還得逃命,若不然便會筋疲力儘的變做待宰羔羊。再者如今的北君得了神魂意誌力量,有仙人之翼,再想打著他就已不容易。看似北君無甚厲害殺招,然他神力蓋世,隨便一拳一腳打中了也讓人消受不起,威力本就勝過無數招式絕技。”
眾人這才覺得確實如此,便都對北君重新認識,無不對舞菲的話由衷信服。
“師姐,那這裡的咕嚕樹果然不毀了麼?”
“我雖對武尊忌憚,卻並不致因為懼怕她而放棄毀樹。隻是這咕嚕果的確是世間最有靈氣之物,且生來讓人食,被食而歡,實在是天地間最善之物。本不該有意傷毀,故而本沒有毀樹主意。”舞菲說罷招呼眾人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