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群靠在冰冷的走廊牆壁上,仿佛連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餘額不足三位數,像是一個無情的嘲笑。五十七萬八千四百塊錢,這個數字像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前浮現出姑媽蒼老而憔悴的麵容,那個總是笑眯眯地給她做好吃的,總是關心她冷暖的姑媽,現在卻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的心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塌陷了。
走廊的燈光昏黃而暗淡,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感覺自己像是被遺棄在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孤獨而絕望。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手中的手機。
張麗群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她無法動彈,隻能呆呆地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霧氣籠罩,無法看清前方的路。
她的心跳如同被重錘擊打,每一次跳動都讓她感到劇烈的疼痛。她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個數字——五十七萬八千四百塊錢。這個數字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臟,讓她感到無法呼吸。
走廊的燈光在她的眼前晃動,仿佛變成了無數閃爍的星星。她的身體開始顫抖,那種從內心深處湧出的寒意讓她無法忍受。她感到自己仿佛正在沉入一個冰冷而黑暗的海底,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在回蕩。
張麗群的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她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下去。她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失去了焦距。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走廊裡靜悄悄的,隻有她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拋進了一個無儘的黑暗漩渦,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絕望和痛苦,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利刃在狠狠地割裂著她的心靈。她想起姑媽那慈祥的笑容,那關切的話語,還有那總是為她忙碌的身影。而現在,那個她最親愛的人卻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她,卻連救命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張麗群呆坐在冰冷的走廊上,腦海中回蕩著無儘的疑問和絕望。她抬起頭,望向昏暗的燈光,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答案。然而,燈光隻是冷冷地照在她蒼白而憔悴的臉上,似乎也在默默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無情。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她知道,表舅家的經濟狀況並不寬裕,五十來萬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而且,即使他們願意拿出這筆錢,表舅媽那強勢的性格和舅舅李立國對媽媽複雜的情感,都讓她對這筆救命錢充滿了不確定。
她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然而,那些畫麵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姑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生命垂危;表舅家的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穩;還有表舅媽那犀利而挑剔的眼神,以及舅舅李立國那複雜而難以言說的表情。
張麗群的思緒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無法停歇。她回想起姑媽發病的那一刻,明明一切都已經安排得妥妥帖帖,為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表舅家的客廳,那張破舊的沙發上,舅舅李立國眉頭緊鎖,雙手交叉在胸前,顯得猶豫不決。而表舅媽則是一臉不屑,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仿佛在說“彆指望我們會拿出那麼多錢來救你媽媽。”
張麗群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那一幕,她的心情愈發沉重。她知道,即使她開口求助,結果也隻會是徒勞。舅舅李立國雖然心有不忍,但終究抵不過表舅媽的強勢。
姑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她的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張麗群站在床邊,手緊緊握著姑媽冰涼的手,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無助。
“媽,你一定要挺住。”張麗群低聲呢喃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想起姑媽為了她和她的母親付出了太多太多。姑媽總是默默地承擔著一切,從不抱怨。而現在,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姑媽受苦,卻無法為她分擔一絲一毫的痛苦。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麗群抬起頭,隻見表舅李立國和表舅媽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擔憂,但表舅媽的眼神中卻仍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
姑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沉睡。
表舅李立國站在床前,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他回頭看了一眼表舅媽,隻見她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寫滿了不屑與冷漠。
“你管她做什麼?她又不是你親姐。”李立國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姑媽微微動了動手指,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張麗群趕緊握住她的手,心中一陣酸楚。她知道,姑媽一定是在想念著她的女兒,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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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群緊握著姑媽的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她抬頭望向窗外,夜幕已經降臨,城市的燈光在遠處閃爍,仿佛給了她一絲希望。
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行動起來,為姑媽籌集手術費。她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燈火通明,但張麗群卻感到一陣冰冷。她快步走向電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她要去找那些曾經欠她錢的人,一個個去催債。她知道,這可能會很困難,甚至可能遭遇冷眼和嘲笑,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張麗群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心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她深吸一口氣,走進了一家熟悉的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煙霧繚繞,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走向那個欠她錢的男人。
男人正靠在吧台上,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眼神迷離地掃視著周圍的女人。張麗群走到他麵前,冷冷地開口“李倬帆,你欠我的錢該還了。”
男人抬起頭,看到是張麗群,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喲,這不是我們的張大小姐嗎?怎麼,又來催債了?”
李倬帆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他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直視著張麗群的眼睛。
“張麗群,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來管我的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張麗群緊緊咬住下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李倬帆,我不是來管你的事的。我隻是來要回你欠我的錢。我姑媽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處境,把錢還給我。”
李倬帆冷笑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我理解你的處境?你當我傻嗎?我欠你的錢?那不過是你自願借給我的,我又沒逼你。現在想要回去?沒那麼容易!”
夜色漸濃,張麗群獨自站在“連城”會所的門口,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她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在黑夜中尋找著那一絲希望的光芒。
會所內燈火輝煌,音樂聲與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繁華喧囂的畫麵。張麗群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會所的大門。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那個她心中唯一的希望。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身影上。那是一位身材修長,氣質不凡的男子,正與人談笑風生。張麗群的心中一陣激動,她知道,那就是她要找的人——上官熙。
張麗群坐在會所的角落,麵前放著一杯早已冷卻的咖啡。她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門口,心中充滿了期待與緊張。夜色漸漸降臨,會所內的燈光逐漸明亮起來,人們的笑聲和談話聲也愈發嘈雜。
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張麗群立刻抬起頭,隻見上官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穿一件深色西裝,氣質優雅而從容。他的目光在會所內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張麗群的身上。
張麗群的心猛地一跳,她趕緊站起身,迎向了上官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上官先生,您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