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郭保昌導演的劇組裡麵大大上百口人,也就是斯琴高瓦和陳保國兩個人,算是有資格和張導演交談一下,剩下的人,能夠讓張一謀記住的,寥寥無幾。
就算是劉佩奇這個新晉影帝,也未必有資格和張一謀攀談幾句。
至少,若是沒有特殊的事情,劉佩奇還真的不會主動的去找張一謀攀關係。
這要是攀上了還好,要是張一謀心情不好,人家不搭理你,那丟人可是丟大了。
這時候,張一謀也是走了過去,自然有人搬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椅子過來。
張一謀頓時皺著眉頭“郭導在這裡,你讓我坐這樣子椅子,不是毀我嗎?傳出去,凱哥他們幾個又該抱怨我了。這馬紮挺好的,我就坐這個了。”
在劇組裡麵,導演椅隻有一把,代表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在那裡,就是整個劇組的掌控者。
何軍搬出來的這一把椅子,其實是郭保昌的備用的椅子,他認為張一謀來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對待才是,但是沒有想到,張一謀這樣子的一個國際大導演,在郭保昌的麵前,把姿態是放的那麼的低。
一沒有囂張的國際大導演的架子。
這時候,張一謀很自然的把斯琴高瓦剛才坐的馬紮給拉過來,坐在監視器前麵看回放。
看過這場回放之後,張一謀沉思了一下“郭導,這已經是做的相當的不錯了,挨打也是真的挨打,白敬業這個演員算是比較的敬業了。你老怎麼樣看呢?”
他想聽聽郭保昌的意見,因為他不知道,郭保昌需要的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鏡頭,,每個導演對演員的要求都不一樣,對攝像機的要求也不一樣。
因此,這才是成了導演的風格,每一個著名的導演,都是有自己與眾不同的風格的。
郭保昌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麼,第一遍是在裝模作樣,我覺得少了一什麼,後來來,唐兵,恩,也就是扮演白敬業的這個演員,提醒我這樣子的戲要真的動手才能夠表現出來白景琦的嚴父的角色來。我呢這就讓他們真打。但是打了之後,我覺得不過是及格而已,算不得是什麼精彩的地方。”
張一謀看了一眼唐兵,也算是對這個演員有了一印章,這就是努力的好處啊。‘
若不是唐兵的努力,被郭保昌記在心中,這時候郭保昌絕對是不會提一下唐兵的。
但是也正是唐兵的敬業,讓郭保昌記住了這個演員,因此,算是在關鍵的時候,推薦了一把這家夥,這也是郭保昌非常的喜歡提攜後輩的一個習慣。
能夠在大導演張一謀的麵前露一麵,那是全國多少演員都希望做到的一個事情啊。
張一謀看了一眼唐兵“夥子,不錯,吃了不少苦吧,年輕的時候,吃苦,其實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
然後,他才轉過頭來看著監視器上麵的畫麵,若有所思地“郭導,其實讓我來看的話,這一場戲,做的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打也是真的打,一沒有留情。但是,要是硬是什麼不好的地方,我自己的感覺是兩個原因,要是我的不好,你老多多擔待啊。”
這自然是客氣話,郭保昌不會當真,所有的人都是不會當真的。
而就算是斯琴高瓦,陳保國和劉佩奇這三個大腕,此刻也都是豎起來耳朵認真的聽。
國際導演親自戲,這可不是任何的時候能夠遇到的,就像是哈雷彗星一般十分的罕有。
一般的來講,一個演員一輩子能夠有一次這樣子的機會,已經是非常的難得的了。
但是在大宅門劇組就有那麼一個機會,自然是沒有人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了。’
因此,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是不自覺的靠近了導演的位置,想要聽一下,這張一謀到底是想要什麼。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唐兵,自然也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曠世良機了。
有那麼一個機會,就像是跳崖遇到了武功秘籍一般的幸運。
全國千千萬萬的演員,可巧就被唐兵遇到了。
他自然是豎起來耳朵耐心的聽,生怕是漏下了一個字一般。
那種表情,絕對是比他上學的時候聽自己的班主任講課要認真多了。
這時候,張一謀才用略微有些憨厚的聲音“這個鏡頭,第一其實就是在白敬業這個叫上麵,唐兵表現的那種恐懼是非常的好的,對自己的父親的恐懼,但是這不夠,單單是有恐懼,這是不夠的,一個紈絝子弟怎麼樣隻能夠知道恐懼呢。
還缺少什麼啊,應該是缺少一種叛逆的神態。要知道他老子白景琦就是一個非常的叛逆的人,老子英雄兒好漢,白敬業自然不可能隻是一個隻知道恐懼的人了。
這個和整部戲的風格不協調,白敬業就算是學不了白景琦的其他本事,但是,叛逆這一,恰好是紈絝子弟必須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