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凝聽到聲音後愣住,連忙轉頭望去。
“今安哥哥,我看上了一個簪子,可這個人非要同我搶。”
鄭音虞詫異看向季晚凝,她的聲音居然少了幾分跋扈,反而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顧今安無奈搖頭,朝還被宮女架著,明顯處於劣勢的鄭音虞淡淡掃了一眼。
“還是放開她吧。”
季晚凝竟然出奇的乖巧,一臉欣喜的跑到顧今安麵前,像是跟他邀功似的。
“好,我聽今安哥哥的。”
說罷,不在意的朝身後的宮女們揮揮手,"放了,放了。"
“是,公主。”
顧今安沒再說什麼,隻點點頭,便轉身隨著宮人繼續往皇後宮中去了。
季晚凝倒像個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鄭音虞默默撿起被丟在草叢中的玉簪,抬眸看向他們離去的背影。
原來他就是顧今安。
從那時候開始,鄭音虞便像入了魔似的,開始要求自己事事拔尖。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足夠有份量的站在顧今安身旁。
可以讓他注意到自己,直至與他相配。
她整整在意了八年的人,怎麼可以心裡有旁的女子,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鄭音虞捏緊手中的帕子,思緒慢慢收了回來。
……
春風拂麵,歲至三月。
丞相府中的桃花已經開始綻放,滿園儘是春色。
過幾日便是會試了,去歲過了鄉試的舉人才有資格參加。
考生們統一在貢院中作考,每場考三日,共考三場,連續考九日。
會試未結束便不能出去,考生們的吃喝皆隻能在貢院中。
蘇瑜禾早早就就將樓鶴予需要用到的考籃準備好,裡麵的筆墨器具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檢查過許多次,才放下心來。
又讓廚房做了許多方便存放的吃食,統統裝在考籃中,塞得滿滿當當的。
樓義止坐在一旁,看自己夫人忙前忙後沒有一點停歇的樣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你快歇歇,鶴予是去考試的,又不是去享受的。隻要將必須的準備好,冷不死餓不死就好。”
蘇瑜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鶴予可是要在裡麵連待九日,我可聽說裡麵環境惡劣。合著要進去考試的人不是你,淨在這說風涼話。”
樓義止險些喝茶喝得被嗆住,不住的咳了幾聲。
他可不就是過來人嗎?
這麼活生生一個狀元郎在這,怎麼就是風涼話了。
樓義止無奈搖搖頭,罷了罷了,夫人高興就好。
況且如今家中的條件,與他趕考時自然是天差地彆,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他那時哪有這般替他上心的母親忙前忙後,倒也是樓鶴予那小子比他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