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楠坐在船弦邊上緩口氣,接著說“剛下去就碰見一大魚,有將近兩米長,周圍海水被魚蝦都攪渾了看不清,我想著先打了再說,誰成想打是打中了,沒拉住。”
楊斌看了一眼紡線輪,線已經放空了。
兩百米的線竟然都放沒了,什麼魚有這麼大力氣。
楊斌追問“阿楠,你確定槍鉤是被魚帶走的,而不是東西卡的?”
呂楠非常肯定道“確定,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就上不來了。”
“那行,我下去看看。”
“你當心點,看見那家夥就躲遠點,太猛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下去,說不定能把槍鉤找回來。”
“算了算了,槍鉤哪有小命值錢。”呂楠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楊斌也沒再多說,本來他也要下去的。
再次潛到暗礁附近,海床上的鯊魚已經被蠶食的麵目全非,隻剩下一副骨架了,短短一小時幾十斤肉就被吃光,速度驚人。
骨頭架一些小魚小蝦也沒準備放過,聚集在上啃食尋找殘餘肉渣。
楊斌在附近找了一圈,一隻像樣的蝦蟹都沒有,更彆說兩米長的大魚了,就連魚群也不知所蹤,來的快去的也快。
靜下心神用神秘第六感感探,畫麵隨之出現在腦海裡,附近的資源確實差,隻有零星幾個光點。
放大其中一個光點,圖形中顯示一個圓圓的殼,長長的腦袋,邊上還有幾條小短腿。
把其它幾個光點都看一遍,也是同樣的圖形,隻不過大小不一樣。
看形狀有點像甲魚,但他現在是在海裡,顯然不可能有甲魚,那就隻能是海龜了。
楊斌失去了尋找的興致,轉移陣地向彆處搜尋。
隨著距離鯊魚越來越遠,能見度也越來越高,水不再是混濁不清。
途經一處珊瑚礁時,一條黑鯛魚正在海床上覓食。
楊斌快速向它靠攏過去,抬槍、瞄準、射擊、一氣嗬成。
“一槍爆頭!”
將魚從槍鉤上取下來,重新把槍鉤裝進道軌繼續尋找。
沒走多遠,一石縫裡躲著一條鰻魚,魚尾露在外來回擺動。
楊斌找好角度,對準石縫抬手就是一槍,“嗖”的一聲,槍鉤極速射進石縫裡,鰻魚被穿成了糖葫蘆。
等他準備將槍鉤從石縫裡拔出來時傻眼了,打的時候力道太大,直接卡進去了。
呂楠的槍鉤剛丟,不會這麼巧吧。
楊斌雙手攥著槍鉤往外拔,試了幾次才好不容易把它拔出來,手套被磨了一道白印。
射時有多爽,拔出就有多疼。
鰻魚肉也被磨爛了,隻能當做餌料用,白忙活一場。
重新把槍鉤裝好,恰好一群水母漂到了楊斌頭頂上方,一根根細長的觸手幾乎貼著頭皮劃過。
其中一隻水母足足有雨傘一般大,人站在下麵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楊斌雖然穿著潛水服,可也不敢輕易招惹這種體型的大水母,小心為上。
水母比較佛係,你不招惹它,它不太會主動攻擊。
就在水母快要飄過去時,隱約可見它的觸手上掛著一根銀絲。
楊斌透過目鏡看的不太清,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在意,蹬動腳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