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未希任性地說道。
“彆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們輸了就是輸了,我們想看他出糗,卻偏偏讓他逞了能。”
divcass=”ntentadv”赤木晴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這不是正好說明,千尋姐姐的眼光很好嗎?”
“哼,我才沒有輸,他肯定是騙了千尋姐姐,我要揭穿他的真麵目,讓千尋姐姐和他取消婚約,他根本配不上千尋姐姐。”
赤木未希認真地說道。
“笨蛋,笨蛋姐姐,即便高橋君配不上千尋姐姐,你也不可以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赤木真波拉著赤木未希說道。
“他能和族老們聊得這麼愉快,也算是有能力。”
赤木孝行說道。
赤木修三舉起酒杯,“是啊,高橋君一表人才,你們何必針對他?就連母親都沒有說反對。”
“這是高橋家想高攀我們,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
赤木弓椰說道。
“是啊,高橋家的名譽一落千丈,將老牌貴族的顏麵都丟儘了,現在不過是想借助我們恢複生機。”
赤木靖廣說道。
“這樣落魄的家族,竟然要迎娶我們家族的明珠,這真是諷刺。”
赤木良子說道,她是赤木葵子的姐妹,屬於赤木千尋的長輩,而剛剛說話那些人都是赤木千尋的同輩。
可惜,無論他們如何說,他們都沒有權利反對家主的婚約。
赤木家的家主擁有絕對的權利,哪怕她想要嫁給一個平民,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赤木未希也隻不過是希望赤木千尋自己看清楚白川的真麵目,主動取消婚約而已。
此時,裡間裡。
赤木一裕在白川麵前展示了六件物品。
其中一幅是字帖,三副山水畫,一把斷劍,一個佛頭。
“這字帖是王羲之的真跡。”
赤木一裕覺得白川對華國文化很了解,忍不住炫耀道。
其餘五位女性族老和赤木千尋、赤木葵子也好奇地看著字帖。
赤木千尋伸出手,觸摸字帖,
“寫得真好,流暢飄逸,一氣嗬成。”
赤木千尋隻覺得眼前的字,就算不是古董,也十分具有收藏價值。
赤木葵子看著女兒十分喜歡的樣子,她雖然沒有女兒那麼懂書法,也忍不住讚歎道,
“確實像是大家之作。”
白川笑了笑,
“前輩,這不是王羲之的真跡,這是後人的高仿,是一位名叫李可義的人寫的,但是也算是古董吧,因為李可義也是明朝時期的人,這幅字帖是明朝的。”
“什麼?不是王羲之的真跡?”
赤木一裕驚訝地問道。
白川點了點頭,
“是的,假如您不信,可以送到專業鑒寶機構用科學儀器檢測,這確實是出自明朝,此人模仿的筆跡惟妙惟肖,也算是書法大家,確實在字跡上很難分辨,但可以通過紙張,明清時期的紙大多數韌皮纖維表層還有一層透明的膠質膜,精工細作而成的韌皮纖維紙,不僅紙質純淨細白,紙麵還會有明顯的的絲質光澤,如絲如綿,因而有‘白綿紙’的美譽,看這字帖用的紙張就是白棉紙。”
“竟然是這樣。”
赤木一裕歎了一口氣,立刻邀請白川繼續鑒定三幅山水畫。
“北宋龍眠居士的畫作,這是真跡。”
白川鑒定道。
“誰是龍眠居士?”
赤木葵子好奇地問。
白川看了看赤木千尋,她表情自若,於是問道,
“千尋小姐知道嗎?”
赤木千尋搖了搖頭,“我對華國的文化也是一知半解,並不知道龍眠居士。”
但你至少知道王羲之。
白川笑了笑,解釋道,
“龍眠居士,本名李公麟,字伯時,龍眠居士是他的號。
李公麟出身名門大族,其父李虛一,曾任大理寺丞,喜收藏法書名畫,因此,李公麟自幼即深受藝術熏陶。
他知識淵博,好古善鑒,多識奇字,自夏商以來鐘鼎尊彝皆能考訂世次,辨彆款識,擅長詩文,行楷書有晉人風,隻不過現今流傳下來的很少,與王安石、蘇軾、米芾、黃庭堅為至交,是駙馬王詵之座上客。
宋熙寧三年登進士第,曆任南康、長垣尉,泗州錄事參軍等地方官員,後入京為中書門下省刪定官、禦史台檢法和朝奉郎。
李公麟在繪畫創作上表現範圍廣闊,道釋、人物、鞍馬、宮室、山水、花鳥等無所不能,且精於臨摹。
他最有名的代表作其實是《五馬圖》。
這幅《故鄉山水》其實是他在擔任泗州錄事參軍時所做,後人都以為失傳了。”
“高橋君,想不到你對華國文化這麼了解。”
赤木葵子笑著說道。
赤木千尋也聽得十分認真。
之後白川又幫赤木一裕鑒定了其他兩幅畫作,得到了都是贗品的答案。
赤木一裕直接將兩幅贗品撕碎了,他可沒有收藏贗品的習慣。
他對白川更加欣賞了,他都無法鑒彆出畫作的區彆,但白川卻能通過蛛絲馬跡區彆鑒定。
當白川走到佛頭麵前時,頓時有種想將赤木一裕和佛頭一起送去華國曆史博物館的衝動。
赤木一裕就跪在博物館門口就行。
“這是真跡嗎?”
赤木一裕經過剛剛幾件寶物的鑒定,已經對白川很信賴了。
白川圍著佛頭轉了一圈,又仔細打量,接過仆人的手套,戴上手套輕輕觸摸,最後遺憾地歎了口氣,
“做得非常像,但這並不是真跡,仿的是武則天時期的玉佛頭,即便不是真品,但擺放在家裡做個擺件欣賞也不錯。”
白川微笑地說道。
赤木一裕詢問,“從哪裡看出的,不是真品?”
白川結合曆史胡謅了一通,將赤木一裕唬的一愣一愣的,赤木葵子和其他幾位族老也相信了。
“哎,真是遺憾,既然不是真的,留著也沒有意義。”
赤木一裕想要像摧毀之前的贗品化作一樣,砸掉這個讓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贗品”,卻被白川阻止了,
“既然前輩不想要,不如送給我,即便是贗品,但也是真玉石,砸碎了很可惜,我可以放在家裡做個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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