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芽衣微微一愣,千雪太太笑著說道,
“誰有這個榮幸,來請我美麗的天使跳第一支舞?”
不少年輕的男士躍躍欲試,可惜他們相距太遠。
還沒等這些人圍過來,白川已經主動伸出手,邀請千雪芽衣共舞了。
千雪芽衣欣然接受。
即便不喜歡被這麼多人注視,但因為是和白川一起跳舞,讓她心裡的喜悅情緒蓋過了社恐的情緒。
白川一手握著千雪芽衣的手,另一隻手環抱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千雪芽衣一隻手手搭在白川的肩上,另一隻手與白川握在一起,感受著彼此指尖傳來的溫度。
她記得上一次和白川跳舞,白川還踩到了她的裙角。
她抬頭,目光正好與白川的視線交錯,臉頰微微泛紅。
看著白川薄薄的嘴唇,就忍不住想起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這讓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隻覺得自己還身處夢中。
直到白川在她耳邊低語,喚醒了她的意識,
“芽衣醬,今天表現很棒。”
千雪芽衣微微頷首,“謝謝你,倉木君。”
音樂的節奏漸漸加快,兩人的舞步也隨之有了變化。
白川將左手抬高,牽住千雪芽衣白皙的右手,千雪芽衣跟隨節奏旋轉,她雪白的晚禮服長裙猶如一片薄紗,輕盈地隨著舞步飛揚起來,像是綻放的雪蓮花,映入圍觀者的腦海中。
年輕的男士們都看得入神,並在暗中較量,下一支舞一定要邀請到千雪芽衣。
千雪千春輕輕將腦袋依靠在丈夫千雪悠人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道,
“不知不覺我們的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是啊,這些年辛苦你了。”
千雪悠人拍了拍妻子的手,欣慰地說道。
千雪鈴蘭遠遠看著白川與千雪芽衣的舞蹈,內心嫉妒的情緒瘋狂生長。
“你越是在乎的東西,我越要搶過來。”
“鈴蘭姐姐,這種事不要說出口哦,小心被爸爸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千雪熏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千雪鈴蘭白了她一眼,無所謂地說道,“他也不是第一次因為我的事不開心了,我做什麼,他都不會笑的。”
“鈴蘭姐姐,假如你改變對媽媽的態度,爸爸說不準就不會對你這麼苛刻了。”
千雪熏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不可能,我不可能對那個女人態度好,你以後也離我遠一點,去找你慷慨的親姐姐。”
千雪鈴蘭冷淡地說道。
千雪熏吐了吐舌頭,“為什麼要衝我發火,我又沒有做錯事,誰知道那個怪胎會忽然送我牧場,我才不會去找她呢,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喜歡她什麼。”
悠揚動聽的旋律蓋過了宴會廳內的竊竊私語,在聚光燈下,英俊的少年與絕美的少女依舊在起舞,儘管不是專業舞者,但依舊讓人賞心悅目。
期間白川還直接將千雪芽衣托舉了起來,展現了令人驚歎的高難度動作。
白川當然沒有什麼技巧,但他力氣很大,輕而易舉就能將本就苗條的千雪芽衣舉起來。
隨後旋轉的舞步中,兩人的身體更是緊緊貼在了一起,氣氛異常曖昧。
千雪芽衣不知不覺沉浸在白川的懷抱中,垂下睫毛,臉頰微紅。
白川的嘴唇輕輕靠近她的耳朵,低聲細語,
“芽衣,不需要總是對我說謝謝,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嗯。”
千雪芽衣微微點頭。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感受著她纖細的腰部傳來的溫度,白川忽然有些留戀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樂曲就到了尾聲,白川與千雪芽衣意猶未儘地放開了彼此。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千雪太太欣慰地看著女兒。
儘管兩人跳舞的過程之中有許多親密舉動,但這對於上流社會的人來說都是正常現象,誰跳華爾茲不會觸碰到對方的?
所以千雪太太和千雪悠人都沒有責怪白川。
第一支舞結束後,歡快的音樂響起,先生太太們都進入了舞池。
幾個年輕人率先衝到了千雪芽衣麵前,想要邀請她跳第二支舞,卻被千雪芽衣以身體不適為由禮貌地拒絕了。
他們悻悻離去,又去邀請僅次於千雪芽衣的第二美少女千雪鈴蘭,結果依舊被拒絕了。
千雪鈴蘭甚至沒有找任何理由,她就是單純地討厭和彆人身體接觸,哪怕是跳舞也不行。
以往這種舞會,千雪鈴蘭隻會在一旁冷眼旁觀,或者去給長輩們敬酒。
她對跳舞也沒有多大興趣,儘管她學了很多年的交誼舞,跳華爾茲的實力絕對不在千雪芽衣之下。
這些有錢的富二代公子哥們也就隻會在這種階層的舞會上才會吃癟,要是換做平時,都是女人倒貼,尤其是那些嫩模網紅們,簡直一抓一大把。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重視這種舞會上出現的貴女。
這些人才是他們未來的結婚對象。
“哎,千雪家的千金們看來是沒指望了,不如還是去邀請彆人跳舞吧。”
“真是羨慕那個叫倉木白川的小子,竟然和芽衣小姐跳了第一支舞。”
“是啊,但是他一定也沒辦法請動從來不跳舞的千雪家大小姐吧?”
他們議論著,將目光投向舞池邊緣的白川。
因為千雪芽衣被千雪太太帶走說體己話的原因,白川此時正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邊緣不起眼的地方。
“看,沒有了芽衣小姐,果然什麼都不是,感覺與這裡格格不入。”
“沒錯,即便穿得還可以,但也擺脫不了他平民的氣質。”
“據說是個偵探,永和君,嗬嗬,要不要去留個名片,以後婚內出軌可以找他幫忙調查。”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會被綠。”
“喂喂,你們看。”
忽然他們中的一員指著白川的方向,驚訝地說道,“那不是鈴蘭小姐嗎?”
千雪鈴蘭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白川身邊,並伸出了手,
“看你這麼無聊,不如和我跳一支舞好了。”
“不要。”
白川一口拒絕了千雪鈴蘭。
千雪鈴蘭白皙的臉頰都被氣紅了,她還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栽倒過這麼多次。
連續被拒絕兩次,讓她非常生氣。
可她又沒辦法拿白川怎麼樣,這才是令她最憤怒的一點。
沉默了10秒,她才倔強地說道,
“我……我的舞技不會比千雪芽衣差。”
為什麼你可以和千雪芽衣跳舞,就不能和我跳?
她的眼神透露出了這樣的信息。
周圍已經有人在看熱鬨,尤其是之前邀請千雪鈴蘭被拒絕的那幾個年輕男士富二代。
他們都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不會吧,鈴蘭小姐主動邀請他跳舞,他竟然拒絕了。”
“不過是一個平民,竟然這麼猖狂。”
“雖然千雪鈴蘭這個高傲的女人被拒絕讓人看著就很爽,但竟然是這個小子,莫名又覺得不爽了。”
“要不然我們去會會他。”
“彆,不要在千雪家的舞會上鬨事,你爸爸可還指望著千雪財團投資呢。”
幾人小聲議論著,即便心裡有怨氣,也沒有當場找白川麻煩。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沒有參與跳舞的貴女太太們也好奇地看著白川與千雪鈴蘭。
白川並不想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也不關心千雪鈴蘭的情緒變化,他選擇繞考千雪鈴蘭,朝著千雪芽衣的方向走去。
當他找到她時,發現她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
“?”
白川疑惑地看著千雪夜,眼神發出疑問,怎麼你又出來了?
千雪夜禮貌地與母親暫時告彆,拉著白川的手就進入了舞池。
第二支舞依舊是兩人一起,將周圍的人刺激得紅眼病都要集體爆發了。
千雪夜依靠在白川身上,咬著耳朵。
“芽衣搞不定母親,母親可不像父親那麼好糊弄,父親一年隻回兩次家,女兒什麼性格他根本不清楚,隻要表現得不社恐,不膽怯,他就以為沒問題了,母親可不一樣,她是真正看著芽衣長大的人。”
也就是說千雪夜感覺到了可能會暴露的危險,所以才會突然出現。
就像是之前在竹林,也是如此。
看來千雪太太,才是芽衣同學最頭疼的問題。
“倉木君,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千雪夜忽然問道。
白川微微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一個從未參加過正經舞會的高校生,參加上流宴會,卻能遊刃有餘。”
千雪夜狐疑地看著白川。
喂喂,什麼叫沒有參加過正經舞會,你這是在小看人。
白川腹誹了一句,麵不改色地說道,
“那是因為夜老師教得好。”
白川說著將千雪夜抱著旋轉了一圈,千雪夜穩穩地落到地麵,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隻教了你跳舞,可沒有教你禮儀。”
“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看過豬跑嗎?網上搜一搜什麼沒有?”
&n的距離。
“你在比喻這裡的人都是豬嗎?”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哪有這麼漂亮的豬。”
千雪夜雙眼微眯,看在他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決定暫時放過他。
到了即將交換舞伴的環節,千雪夜拉起了白川的手,朝著舞池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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