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10·熟人作案4k三更求訂閱)
“我…我也接受過裡穗的恩惠,她借了我100萬。”
柳澤浩一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一點讓白川很欣賞。
之後他又詳細說明了前女友在學校的人緣與詳細情況,以及竹澤裡穗曾多次收到恐嚇信的經曆。
他的描述與鑒定結果基本一致,竹澤裡穗的性格好得就像是爛好人,為人慷慨大方,卻因此遭受了許多同學的嫉妒,北野真禮就是其中的典型。
無論是柳澤浩一的微表情,還是現場的回答,以及不在場證明,都足以說明他不是凶手。
除非他是天生的精神變態,否則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微表情。
白川已經將他的嫌疑降到了很低,誠懇地說道,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柳澤同學。”
“倉木君,請無論如何,也要捉住殺死裡穗的凶手。”
柳澤浩一在臨走前,重重地握住了白川的手。
審訊完北野真禮之後,中山靜司完全沒有吃飯的胃口了,他又儘快對另一位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女同學增田加津進行了問詢。
他乾咳了兩聲,說道,
“倉木君,你真是個奇怪的少年。”
“就目前搜集到的信息而言,我覺得最有可疑的依舊是受害人最後一通電話的聯係人,柳澤浩一。”
“為什麼?”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推斷,我們最終還是要用證據說話,看看燒烤店那邊傳回來的信息是怎樣的。”
毛利修一問道。
白木沙耶問道。
白木沙耶接過資料看了看,又遞給距離她最近的白川。
“倉木君,你怎麼看?”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不是恐嚇信,我們會判斷,你隻需要如實回答問題。”
白川平靜地說道。
中山靜司不解地問道,毛利修一和白木沙耶也都看向白川。
將兩人送走之後,中山靜司把問詢結果都送到了毛利修一的手中。
“我在睡覺啊。”
“也就是說可能是她在進地鐵站之前,遇到了什麼人,將她帶到了湖山公園行凶?或者湖山公園是拋屍地,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白川很羨慕他年輕有乾勁的樣子,讓他回憶起了曾經的自己。
兩位年紀輕輕的女高校生,將人性的醜惡展現得淋漓儘致。
為了防止少年為心上人報仇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白川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處境。
白木沙耶笑道,“北桂太太,可不要調戲倉木君哦,他還沒有成年。”
中山靜司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犀利地看著北野真禮,
“額,這個倒也是。”中山靜司費解地撓了撓後腦勺,“醫院那邊給出的回複和柳澤浩一的描述基本一致,柳澤浩一回醫院的時間是昨晚11點半左右,受害人死的時候,他應該還在醫院裡照顧自己昏迷的父親。”
增田加津的演技太過浮誇,以至於中山靜司對她產生了很深的懷疑,
“你不會是因為還不起巨額債務,所以才痛下殺手的吧?”
木油路大排檔夜宵店的老板稱自己確實見到過柳澤浩一與竹澤裡穗,並說這對小情侶經常在他的店裡吃夜宵,而且每次都是柳澤浩一埋單,價格固定在1000日元以內,絕對不會點超出,所以老板對他們印象深刻。
昨天晚上是女孩先到燒烤店,10點左右,男孩也趕到了店裡,兩人照例點了1000日元以內的烤串。
白木沙耶明顯是對著白川說的後半句話,這讓毛利修一有些心塞。
“不排除這個可能,竹澤裡穗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既沒有打電話求助,也沒有報警,這說明是熟人作案,熟悉的人將她帶到公園,打暈然後放血,最後讓她跪在地上,背上綁上十字架。”
白川不置可否,“這還不好說。”
“就是一些普通信件,哪有恐嚇信那麼誇張,不知道是誰在造謠。”
白木沙耶笑著說道,並親昵地彈了一下白川的腦門,大有一副我是你姐姐的態勢。
“啊,18歲哪裡是成年,要20歲才算哦。”
毛利修一頷首,“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叫人去調查那條街的商販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反饋。”
白川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警察激動地跑了過來,拿著整理好的街坊資料。
北野真禮更是直言,“像是她這樣的女人,不死才是意外,誰讓她總是在所有人麵前炫耀自己多麼有錢,真是令人作嘔。”
白川揶揄道。
“當然,不排除是某個狂熱的異教徒,或者是自以為有信仰的殺人犯,是精神變態殺手的概率也存在。
他或許認為,就是她們之中的某一位害死了竹澤裡穗。
毛利修一看完了資料,認同白川的看法,
“立刻擴大排查竹澤裡穗的同學圈、交友圈與生活圈的範圍,即便是那些表麵上沒有什麼怨恨的,看起來無害的同學,隻要是熟人的範疇,都查一查。”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無法說謊的,柳澤浩一在提到竹澤裡穗時,他的眼神會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情,這證明他沒有說謊,他依然很喜歡竹澤裡穗,他們分手並不是因為感情問題,而是因為家庭原因,柳澤浩一不想拖累竹澤裡穗,更不想因此影響竹澤裡穗與其父之間的關係,竹澤裡穗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不想因為戀愛而違背父親的意誌。
“那他的不在場證明怎麼說?”
“那更要多吃一些了。”
中山靜司回答。
“毛利警官,每個人都有他的獨特之處,或許我的獨特就在於奇怪。”
白川之所以提後半句話是因為柳澤浩一在提到那些嫉妒竹澤裡穗的女同學們時,明顯流露出了極端厭惡以及仇恨的目光。
送走了柳澤浩一,中山靜司將結果彙報給了上級毛利修一,並建議對增田加津與北野真禮進行傳喚問詢,得到了毛利修一的認可。
中山靜司分析道,“因為他與受害人是情侶關係,但是遭到了受害人父親的反對,受害人沒有選擇站在他這邊,而是選擇了聽從父親的安排和他分手,也許他對我們說了謊,之後頻繁聯絡受害人的根本就是他本人,也是他威脅受害人給他100萬,受害人不想繼續被威脅提出了反抗,結果被他惱羞成怒殺死了。”
看著白川以看後輩的眼神,欣慰地看著中山靜司的背影,毛利修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