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02·突如其來的表白
“——像我這樣可以麵不改色殺人的人,大腦的構造是否跟普通人不一樣呢?”
日記的第一頁,寫著這樣一句話。
坐在電車上的白川手微微顫動,立刻合上了日記本。
他身邊坐著一位身材豐腴的婦人,不知懷著怎樣的心理,時不時地偷瞄他。
這樣的日記,他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總算是熬到下車了,距離學校還有10分鐘的步程距離。
這一段路兩旁都種滿了櫻花。
微風拂過,落英繽紛。
粉色的櫻花如空中飛舞的精靈,帶著獨有的芬芳與輕靈,飄然落到了白川的肩膀上。
白川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氣,手中再次翻開了那本原身留下的日記。
日記講述了倉木從小就患有自閉症,為此母親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他缺少情感寄托,建議母親給他養一隻寵物。
於是,母親給他買了一隻柴犬…後來他的情況確有好轉,代價是柴犬意外溺死在了馬桶裡。
在他挖土埋葬柴犬的屍體時,鄰居家的小女孩英子也來幫忙。
他看著可愛的英子,突然問道,“你願意做我的柴犬嗎?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英子答應了他,後來溺死在了河裡。
這讓倉木的心充實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十六歲,空虛感再次讓他看不到生活的意義。
他開始到各種案發現場圍觀的癖好,看著死者的身體流出大量的鮮血,可以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充實感。
漸漸的圍觀已經無法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他也從鄉下搬到了城裡上高中,母親給了他獨自租房的錢。
他想要策劃一場完美的謀殺,以填補內心的空虛。
接下來,就是日記中對他周圍鄰居的詳細描述,大概率是想從中選擇一個作為目標。
【嘖嘖,美豔的太太,高冷的禦姐,孤僻的優等生,可愛的蘿莉,知性的大姐姐,憂鬱的女作家,誰會成為日記主人目標?亦或是藏在暗處等待迷途羔羊落網的獵人?】
白川皺了皺眉,日記後續記錄的全是女鄰居,真的是原身寫的嗎?
這本日記擺放的位置過於顯眼,就像是特意想要彆人看見一樣,而內心如此陰暗的變態,他寫的日記怎麼可能會想讓人發現。
很大概率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這個人對白川的鄰裡都了如指掌,也許就藏在原身居住的公寓樓。
旁白也間接作證了自己的猜想。
白川將日記本塞回了書包,準備到時候找個地方將其銷毀。
這種東西要是被警方搜到,自己簡直就是百口莫辯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高校門口,身邊也多出了很多穿著校服的男男女女,女孩子普遍都是jk製服,露出一雙雙白皙的美腿。
男孩都和自己一樣,穿著詰襟服,發型豐富多樣,平頭、飛機頭、泡麵頭、洋蔥頭,不愧是長期被二次元熏陶的國度。
隻不過他們的顏值明顯配不上這些不算主流的發型。
如果不是因為深陷離奇殺人案件,白川大概會感歎一句青春真好。
他走進了校門,隨著人群一起朝著教學樓走去。
高三c班並不難找,他很快就走到了教室門口。
一位紮著雙馬尾辮的少女匆匆忙忙地撞了白川一下,然後立即道歉道,“對,對不起,倉木君,啊,倉木君你還不快一些,差幾秒就打鈴了。”
少女越過他,踩在鈴聲響起前進入了教室。
等到白川進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投來了嚴厲的眼神,白川身後,還有兩位同樣苦命的男同學。
“老師最討厭遲到的同學,你們三個去門口罰站。”
白川沒想到,這位方臉的國文老師,竟然嚴苛到如此地步,他最多就遲到了2分鐘。
白川和其他兩個男同學站到了教室門口的走廊上。
這兩位同學都屬於身材高大,發型紮眼,麵目可憎,看起來就像是不良的類型。
他們被罰站,似乎自得其樂。
其中一個黃毛少年拿出了煙,仰著頭,鼻孔朝天,一臉戲謔地看著白川,“倉木君,想不到伱也會遲到啊,來抽一口吧。”
【從他無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覺得你是一頭可以任人拿捏的羔羊,掀開你的羊皮,讓他看到你狼的本性,扭斷他的脖子,讓他從此無法用鼻孔看人。
你要殺雞儆猴,否則學校裡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找上你,誰讓你性格孤僻,看起來就很好欺淩?
哦,或許你已經被欺淩過很多次了,看看你身上的傷。】
白川想起來早上穿衣服的時候,身上確有不少淤青。
難道是原身在學校裡弄的?
他伸手接過了黃毛手中的煙,並從黃毛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
黃毛少年和飛機頭少年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乖學生白川會和他們一樣抽煙!
要知道這可以是他們欺負白川的手段之一,才不會主動給他遞煙。
“咳咳——”白川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這具身體,看來是沒有抽煙的習慣,甚至還有些對尼古丁過敏。
黃毛與飛機頭立刻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黃毛伸出手,就想逼迫白川繼續抽完整支煙,或者直接將煙塞進白川的喉嚨,看他更痛苦的表情。
似乎隻有這樣做,兩人的這一天才算是精彩。
誰料,他的手才靠近白川,就直接被白川扭出了哢嚓的聲響。
“啊,啊,啊,疼!”
黃毛忍不住叫喊。
他從未想過白川的力氣會變得這麼大。
下一秒,白川直接將嘴裡的煙取出,塞進了黃毛張大的嘴裡,還在燃燒的煙頭燙傷了黃毛的舌頭,痛得他五官扭曲,麵部赤紅。
飛機頭見狀立刻上前,揮動拳頭,企圖用暴力製止暴力。
可惜,白川多年刑警經驗,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麵對這速度緩慢的一拳,他輕易就躲開了,並轉身拉住了飛機頭的手,一個猝不及防的過肩摔,將其摔倒在地,用膝蓋壓住他的後背,將其製服。
“痛痛痛,大哥饒命。”黃毛整個人看懵了,唯有喉嚨和手部的疼痛感在提醒他,這不是夢境。
“倉木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情景的少女不禁發出了感歎。
大概由於她長時間盯著白川,引起了白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