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新軍閥!
此時陳裹夫發現看清了葉長青的相貌,立即欣喜的揮手喊道“長青!”說完立即擠開人群向葉長青走過去,身邊幾個人也立即跟上。
“啊哈哈,長青,剛才在郵輪上我就覺得前麵有個人的背影很熟悉,猜測是不是你也來東京了,等下了船越看越像你,沒想到還真是你啊,真是太好了!”陳裹夫大笑著走過來跟葉長青握手。
葉長青也頗為意外,郵輪的航速並不快,從上海灘到東京港花了好幾天,這幾天他天天都在郵輪四處走動,沒一次碰到過陳裹夫。
“陳兄,原來你也在這艘郵輪上啊?真是幸會幸會啊!”葉長青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們在一條船上都四五天了,竟然一次都沒遇到!”
陳裹夫說著想起身邊還有幾個人,連忙介紹道“長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舍弟祖彥,字利夫!”
葉長青看向陳裹夫身邊一個年輕人,比他小一兩歲的樣子,主動跟陳利夫握手“利夫兄,很高興認識你!”
陳利夫連忙說道“長青兄你好,早就聽家兄說起過你,你看著比我還小,在上海灘竟然闖出了偌大的名堂,是我輩中的楷模啊!”
“哈哈,過獎過獎,兩位陳兄都是人中龍鳳,目前也隻是時運不濟,或許不久的將來就會一飛衝天呢!”葉長青笑著說道,反正誇人的話也不要錢,隻要臉皮夠厚就行。
陳裹夫又向葉長青介紹另外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比他們幾個的年齡看上去都要大幾歲,而且是一個光頭“這是蔣兄,名自清,字戒石,畢業於東京士官學校!”
葉長青向蔣自清伸手笑著說道“似乎跟蔣兄在哪裡見過!”
蔣自清的記性很好,說道“有一次葉兄給裹夫治病,當時是在朱三爺的彆墅,那次我也在場!”
葉長青點點頭“想起來了!”
接著他又問道“陳兄,你們怎麼都來東京了?”
陳裹夫指著陳利夫和蔣自清說道“他們幾個是去年就過來了,我是因為要治病養病,所以就一直躲在租界沒走,這次是孫先生準備組建革命黨,是一件大事,正好我的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了,所以接到叔父的電報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葉長青想起旁邊還站著嚴思韻,就把她介紹給陳家兄弟和蔣自清認識,“這位是嚴小姐,是上海灘嚴家長女!”
嚴思韻學著男人的樣子向陳家兄弟和蔣自清拱手“見過幾位,幸會幸會!”
陳家兄弟和蔣自清也連忙回禮。
葉長青揮手說道“走,咱們先出去找個地方喝喝茶,吃個午飯,我請客,咱們一邊吃一邊敘舊!”
陳裹夫有些猶豫,扭頭看向弟弟和蔣自清,這時蔣自清低聲說道“陳先生還在住處等我們!”
陳果弗想了想,對二人說道“無妨,利夫,你待會兒給叔父打個電話,向他報個平安,就說我們在碼頭上遇到了一同前來的葉先生,我們吃過午飯再去見他!”
陳利夫點頭答應“那行!”
陳果弗轉身對葉長青拱手笑著說道“長青請客,又有紅袖添香,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爽快!”
說著,幾人就一起向碼頭走去。
東京的街頭讓葉長青還是頗為失望的,看上去此時日本比北洋要強大得多,可是葉長青發現東京的街頭也就那麼回事,其繁華程度還比不上海灘租界。
在這裡,也有很多轎子、馬車、黃包車和有軌電車作為交通工具。
從碼頭出來後,葉長青向羅天魁交代一句“你去叫兩輛馬車過來!”
“還是我去吧!”陳利夫擔心羅天魁不會說日語鬨出笑話,於是自告奮勇。
等兩輛寬敞的馬車由車夫趕過來,葉長青讓羅天魁給了車錢,用日語說道“送我們去最好的酒店,你滴,明白?”
“哈衣!”日本車夫連忙低頭答應。
葉長青把手向眾人一揮“上車!”
葉長青帶著嚴思韻和羅天魁坐上了第一輛馬車,陳氏兄弟和蔣自清則上了後麵的馬車。
車廂裡,陳利夫忍不住問道“大哥,這個葉長青,看他出手闊綽,行動言語之間充滿自信,就是來了日本,好像把腰杆挺得也很直,他是不是很有錢?他不是一個大夫嗎?”
陳裹夫見蔣自清也向他看過來,他便解釋說“他的確是一個大夫,可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一年前他還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可現在他已經在上海灘擁有好幾家公司的大老板!”
“手底下跟著他混飯吃的工人起碼都有上萬人,而且他還是法租界公董局的兩個華董之一,在上海灘,他可以說是既有錢又有權!”
陳利夫說道“去年我在上海的時候就聽你說起過他,當時他還隻是一個醫館大夫,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的變化這麼大?”
陳裹夫頗為感慨,說道“誰說不是呢,最近大半年可以說我是看著他發達起來的,真的是世事難料!”
蔣自清聽了這話也頗為感慨,“是啊,世事難料啊,想起光複上海和去年二次革命時期,我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如今卻隻能躲在日本!”
馬車裡頓時陷入了沉寂。
不久,馬車停了下來,陳利夫拉開車簾一看,有些驚訝的對陳裹夫和蔣自清說道“到了帝國酒店!”
蔣自清有些惴惴不安,說道“這可是東京最好最貴的酒店,在這裡吃一頓飯可不便宜啊!”
陳利夫對哥哥說道“雖然說葉長青說要請咱們吃飯,但咱們畢竟比他熟悉這裡,也算是半個地頭蛇,總不能真的讓他出錢吧?說出去咱們臉上也不光彩啊!”
陳裹夫很不在意的說道“那這頓飯待會兒你先把賬單給結了!”
陳利夫吞吞吐吐說道“可是……可是咱們現在手裡的經費不多了,如果是一般的飯館酒館,咱們付得起,可在這裡,我和蔣兄手裡的錢加起來都不一定夠!”
陳裹夫頗感棘手,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樣,待會兒咱們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