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計較是您的事情,反正我是要還您的。”
“隨便你吧!”
說完就把臟床單抱走了“這新床單你自己換,那條臟的我幫你洗。”
糯米連忙說“舅媽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二舅媽有些吃味“你男人心疼你,說你不能沾冷水托我幫你洗,得了得了,金香銀香還有一堆臭衣服我給一起洗了,也不單給你一個人洗,你就彆不好意思了!”
分開洗,還浪費他們家的水跟肥皂呢!
這個丫頭瞧著不聲不響的,也沒啥大能耐,咋就這麼招男人疼?想當年她跟朱老二那糙漢談對象,他連句整話都說不好,哪能想到這麼些事兒啊。
嗬嗬不能沾冷水,就她特彆金貴!這都什麼天氣還不能沾冷水,換了她,大冬天洗衣服,手指凍得跟蘿卜似的,她朱老二也不會放半個屁!
一個大姑娘,雖說已經訂了婚,但畢竟沒有結婚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帶男人回家過夜,彆瞧著樣子平日裡一聲不吭的,準是已經跟人生米煮成熟飯了,改天她得找個機會教訓金香銀香一頓,可彆讓她們有樣學樣!
二舅媽悻悻地抱著被單走了,糯米換好月經帶呆呆地坐在床沿,才一會兒就覺得腰酸背痛,背都直不起來,小腹下墜的難受。她第一天的量並不是很多,但是會有很明顯的墜腹感,脾氣也容易狂躁。
不過她算是很幸運的了,她以前有個同班同學,有次班裡考試她突然哎呦一聲,老師同學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都被嚇了一跳,結果看到她臉色慘白地摔坐在地上,後來老師吩咐另外兩個女生送她回家,班裡的男生還一個勁地打聽她是得了什麼病。
跟那個女生比,糯米的症狀算是很輕的了,她在身下鋪了塊毛巾,她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地想睡覺,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林海叫起來了“糯米,你先把紅糖水喝了,把腳洗了再睡吧!”
她起身見到林海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既然讓洗就洗唄,讓喝就喝唄,她迷迷糊糊地把腳放進洗腳的鶴兜,邊洗腳邊喝紅糖水感覺真舒服,渾身上下的疲乏都緩解了,她拿毛巾把腳擦乾淨——等等,她傻傻地看著林海,見到他衝自己笑,好半天才回過神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些尷尬事。
天哪,她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嗎?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林海已經端著她的洗腳水出去了,隔著門就聽到二舅媽跟他說話“大海你彆嫌我囉嗦啊,男人給老婆端洗腳水沒出息!疼媳婦可不能這麼疼,你媽都沒跟你說啊?”
隻聽林海笑道“舅媽,沒事兒——她人不舒服。”
然後外婆也幫腔“人家小兩口感情好,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大海啊,你跟鳳兒感情外婆高興,高興!”
舅媽哼了一聲心想,你們家老二對我好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海回到房間,糯米臉還發燒著,見了他就說“你下次彆在彆人麵前幫我端洗腳水,讓人看到不好——”
林海看著她直笑“怎麼不好了?”
“彆人會笑這個男人沒出息,怕老婆。婆婆見了也會吃醋,覺得被媳婦搶了兒子。”
林海笑起來“這些說法你都是哪聽來的?端個洗腳水就沒出息了?那我們村那麼多沒出息的男人都是給老婆端洗腳水端的?而且我媽也不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我爸平時給她端洗腳水,她也給我爸端過,夫妻之間感情好不都是這樣的嗎?”
林海的話讓糯米陷入了沉思,好像有那麼些道理。
她訕訕地說“你好像說什麼都很有道理。”
林海笑道“本來就是這樣嘛。”
這個房間因為小,所以用的是一個瓦數很小的燈泡,他們坐在黃暗暗的燈光裡都有些身在夢境的感覺。
糯米先扯了被子躺下了“我先睡了。”
林海過了一會兒關了燈躺下,她背對著他,明知道自己這樣他不會做什麼,心口還是一下下地跳得好快。
“糯米”林海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怎麼啦?”
林海從身後緊緊地抱住她“糯米,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糯米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奔騰著,尤其下麵,不過那種追腹感明顯減輕了,她記得以前村裡有姑娘經期不準就會來問池媽是怎麼回事,然後池媽就會說不用擔心,等她以後結了婚就好了。
當時她跟幾個小夥伴私下討論,她們都不信,跟個男的住在一起還能治病?那她們爸爸、兄弟、爺爺都是男人啊,咋他們就不行,難道非得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住在一起才管用?記得她們當時討論了許久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她正想著,林海在黑暗裡問她“你要不要再確定下我有沒有病?”
糯米在他懷裡拚命搖頭,搖得整個人都在動“不要!”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你確定不要?”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林海在黑暗裡笑道“是不是上次已經很確定了,所以這次就不需要再次確定了?”
“才不是呢!”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上次沒有確定,這次總得好好確定下,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糯米想要掙脫他“彆鬨了。”
林海有些微喘“其實結婚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想要了你,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所以才拚命忍住了——糯米,我們早點結婚,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