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珠猛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盯著紅鸞：“紅鸞，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
“啊？”紅鸞一愣，“大少夫人，你這話怎麼說的？奴婢不敢。”說著直接跪了下來，“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頭，哪裡會被彆人收買？”
“那你乾嘛一直慫恿我跟她搞好關係？那不就是讓我去討好她嗎？就因為她有錢？”蔣明珠的聲音尖銳了起來，甚至還伸手揪住了紅鸞的頭發，“你是不是也想當主子了？要不然我將你送給姑爺？”
紅鸞一臉震驚的表情，張了張嘴，卻發現無力辯駁，隻能哭著認錯：“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奴婢知錯了。”
蔣明珠這才鬆開了手：“真不敢？”
“真不敢，否則讓奴婢不得好死。”紅鸞隻能哭著一個勁的磕頭，石板地都被磕的咚咚響。
“算了，起來吧。”蔣明珠看著紅鸞的額頭都磕破了，這才施舍了一句。
紅鸞急忙謝恩，然後這才站起來。
“不過紅鸞，一般陪嫁丫頭都是給姑爺準備的，我這一直沒讓姑爺收房你，是不是嫉恨我了？”
“大少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如果大夫人不信，那奴婢寧願撞死或者去做姑子……”
“紅鸞啊，你也彆怪我懷疑，誰讓你長的比我還好看呢？”蔣明珠說完後，轉身就走。
紅鸞隻能擦了一把眼淚，跟在蔣明珠後麵一瘸一拐的走了。
“嘖嘖。”此時，旁邊的牆頭上卻傳來了兩聲輕蔑的嘖嘖聲，然後就看見桑葉從上麵跳了下來，看了一眼那倆人離開的方向，轉身回了梧桐院，繪聲繪色的跟寧如煙學了剛才的情況。
“真蠢啊。”寧如煙沒說話，但是紫蘇卻撇撇嘴。
寧如煙笑了：“她一向如此。”也怪不得楊子路不喜歡她了，如果繼續這麼蠢下去，說不定身邊的人都會被她寒透了心。
“大小姐，老夫人那邊來人，要你過去一趟。”就在此時，門房有人過來通報。
寧如煙倒是沒拿喬，而是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讓桑葉紫蘇帶著她直接翻牆去了蔣府，要不然太遠了，坐馬車不值當的，走路太累。
壽康院裡，霍氏是真的臥床了，這一連串的事兒，讓她徹底心力交瘁了，看見寧如煙進來，這才勉強著掙紮著坐了起來：“坐吧。”
寧如煙點頭，在她的下手坐了：“母親，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霍氏擺擺手。
元嬤嬤就帶著下人都退了下去。
“寧氏，母親是想求求你的，蔣家不能沒有你啊。”
寧如煙的眉頭皺了一下：“母親何出此言啊？”
“我知道阿年對不起你，但是現在連素素不在了，他也知道上進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知道你有本事，蔣家交給你，一定會好的。”
寧如煙盯著眼前的霍氏，腦子裡卻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她應該是知道了一些前世的事兒，或者是重生了，不過麵上卻沒動聲色，反而笑了一下：“母親，這話說的，你們做的那些事兒，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嗎？如果不是連素素自己作死，大爺他能知錯？恐怕早就將我休了娶她了吧？”
霍氏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那……那你要如何？”
“母親，你的轉變有點大，讓我無法接受，我就先告辭了。”
“寧氏。”霍氏急忙叫住了她，“我是做了個夢，夢見蔣家交給你後，被打理的井井有條，雖然阿年沒回來，但是博文卻有了出息，你還收養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也是個會讀書的……”
“是嗎？”寧如煙挑眉，“那你有沒有夢到，我最後的下場啊？”
霍氏張了張嘴。
“夢到了嗎？你說，如此惡毒的你們，憑什麼有資格享受我的財富？”寧如煙湊到了霍氏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再告訴你，那不是夢，那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兒，前一世，我被你們欺瞞，為你們當牛做馬，最後還是被蔣博年給溺死的，但是這一世的我，是厲鬼投胎，就是過來找你們索命的，你們最好都好好的活著，我會讓你們失去一切，最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霍氏驚呼了一聲，“鬼啊。”猛然往後一仰身子，結果後腦勺正好撞在了羅漢床的扶手上，就聽見咚的一聲，整個人就直接倒在了羅漢床上，臉色都變了。
寧如煙愣了一下，但是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隻是眩暈了而已，並沒有死，也就放心了：“霍氏，千萬彆死了，否則就太便宜你了。”
“你……你好惡毒……”
“惡毒嗎？比起你們來，差遠了。”寧如煙卻笑了，“忘了告訴你了，你的那兩個鋪子如今可是在我的名下呢，那裡的地腳好，生意還真不錯。”
“你……”霍氏的眼睛忽然瞪大。
“想不到吧？不過現在想來，當時還是仁慈了，給你那麼多銀子，真的是便宜你了呢。”
霍氏抬起手來想要打寧如煙，卻被她一巴掌給拍開了。
“你還是省省吧，彆給自己作死了。”
霍氏的手吧嗒掉了下來，然後嘴角就不可遏止的流下了口水，張著嘴想說話卻隻能發出聲音但是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母親……”寧如煙急忙後退了兩步，帶著哭腔大喊，“母親你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啊。”
元嬤嬤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大夫人，怎麼了？”
“你看看，母親因為父親的離開，傷心過度，忽然就倒下了，快去請大夫啊……”
元嬤嬤急忙招呼外麵的人去請孫大夫，畢竟孫大夫離著近，就算不做府醫了，但是隻要去請都會來的，收費也不高，比去其他的藥房請大夫劃算的多。
很快，孫大夫就被請了過來，一番檢查過後，就是霍氏腦卒中了，雖然給進行了針灸，可是也隻能緩解症狀，想要痊愈的可能性不大了，這就意味著，以後的霍氏隻能臥床，然後無法說話，會流口水會大小便失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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