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之,北域盟國攻破北蒼關?把朕堵在關外?”
“不敢。”拓跋海垂頭。
“嗬嗬,有意思,不敢,而非不是。”
“唐皇陛下,我……”
“好了,不必解釋,朕心裡有數。”
楊辰抬手止住拓跋海的話。
看著楊辰的背影,拓跋海感覺心中憤悶,但不敢再開口。
這時,大牛策馬而來,彙報戰果。
“陛下,這一戰,我軍共斬首楓、蒙、汗三國敵軍五萬三千七百人,活著的俘虜不足五千,輜重糧草共計……”
彙報了一番收獲,大牛瞥了眼西南方向。
“有一支五千人的輕騎,在前軍防線崩潰時,就撤離逃走了。”
“逃去了哪裡?”
“大奚邊境。”
“嗯。”楊辰點頭,略微思索,緩緩開口。
“看來,昌國主把蒙、汗、楓三國給賣了。”
“傳朕軍令,北蒼營將士留下,打掃戰場。”
“戰場打掃完備後,押解繳獲輜重,返回北蒼關,聽從盧莽指揮。”
“十八海島、新羅兩支軍隊,在北蒼關外二十裡安營紮寨,互為犄角,原地待命。”
“龍牙禁衛,原地進食、休整,明日一早,發兵大奚邊境!”
“諾!”大牛領命,策馬離去,組織傳令。
拓跋海、尚雲傑看著楊辰的背影,心中無奈。
楊辰下達軍令,根本不避諱他們,這並不是把他倆當自己人的表現。
而是根本不在意他倆。
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讓二人憤悶,但又無可奈何。
楊辰把他倆帶在身邊,就是在時刻打擊摧毀他們的鬥誌,磨平他們的反抗之心。
這和草原上的熬鷹之法,有異曲同工之處。
可是作為兩隻被熬的‘鷹’,拓跋海、尚雲傑心知肚明,卻根本無力反抗。
當日夜裡。
拓跋海、尚雲傑被楊辰留在身邊休息。
看著熟睡中,毫無防備的楊辰,拓跋海、尚雲傑相視苦笑。
雖然他們心裡明白,楊辰整日待他們在身邊,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靈魂深處的變化,卻不受他們控製。
此時他們麵對楊辰,即便心中不甘,但內心深處就是升不起反抗的鬥誌來。
這種鬥誌頹喪的感覺,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他們曾經也是馴服野獸、猛禽的人。
這其中的道理,他們清楚的很。
有時候,人與野獸、猛禽,並無二致。
唉……
次日一早。
龍牙衛整裝待發。
楊辰策馬,行至軍前。
內力鼓蕩,殺氣衝霄。
“北域諸國,背信棄義,犯我大唐。”
“今日,隨朕出征,踏平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