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維持風清宴的身份不被懷疑,夏銘是不願意過來的。
尷尬的身份形成沉默的局麵,除了風清宴的事情,兩人之間幾乎沒什麼話題可聊。
而對於這份沉默,風清宴也樂得自在,因為這會讓她有更多的時間留給修煉。
在醫生不可思議、逐漸熱切的目光中,風清宴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現在的她已經獲得了在外邊走走的首肯了。
天藍、淡粉、淺黃色的花朵擠擠挨挨在道路的兩側,隨微風擺動自己的身子,朝路過的風清宴熱情地打招呼。
各種味道混合湧入鼻中,總體來講還是讓人覺得舒適的。
坐在長椅上,風清宴盯著網絡上鋪天蓋地有關她的消息,後知後覺自己這是出大名了。
在風清宴的認知中,荒野求生題材的節目基本歸屬於小眾,再怎麼出圈,也不會出圈到整個網絡都是這個內容的討論。
不過仔細想一想,彆的荒野求生也沒有她那麼險象環生,甚至還和異種扯上了關係。
最重要的是,人總會對漂亮的事物寬容以待,而風清宴恰好就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風清宴會這麼出名完全情有可原。
隻是這完全違背了風清宴事後對自己迅速冷處理的計劃。
光是這鋪天蓋地的照片,想要讓記憶力飄忽不定的網友忘記她的臉,簡直不要太為難他們。
光腦的亮度在正午時分並不明顯,但因為是投影在視網膜上,所以旁人隻能看到風清宴瀏覽光腦,而看不到實際內容。
原主個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有限,且是選擇性汲取知識,很多風清宴需要了解的知識都需要她進行搜索。
所以這兩日醫院的人經常能看到風清宴出現在某一處的長椅上,沒完沒了地用著光腦,好似一個深度網癮患者。
身前的光線突然暗了幾個度,有人站到了她的麵前。
停下瀏覽的動作,風清宴抬頭看去,隻見來人是原主相當熟悉的一個。
沒了以往的光鮮,又被人追上門來騷擾恐嚇,麵前之人顯得異常憔悴狼狽。
雙方靜靜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本來關係就一般,加上自己又有事要忙,風清宴看了一會兒就準備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情。
見風清宴沒有開口的打算,甚至連看都不願多看她幾眼,風清苓忙放下心底的猶豫。
“小宴,你的傷勢恢複得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風清宴語氣平淡道“木已成舟,你此刻討好我也無濟於事,不如想想該怎麼才能保留所剩不多的資產。”
“不是的,我沒有想討好你!”知道自己此刻過來確實像是彆有用心,風清苓忙為自己反駁。
她道“我知道這件事的過錯方是母親她們,我也有坐視不管的罪責,所以我從未想過能得到你的原諒。
這次過來,我真的隻是單純地想要知道你的情況,也好給我一點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