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苑顏和乾淵真跳下馬車,抬頭仰望高聳巍峨的馬場。
“好大呀!”黎苑顏感慨道。
“走吧,我們進去。"乾淵真率先邁步。
兩人1路沿階梯攀爬而上。
馬場內部空曠而寂靜,偶爾可聞幾聲野獸的嘶鳴,令人毛骨悚然。
乾淵真和黎苑顏來到馬廄。
馬廄裡養了十幾匹優質駿馬,每匹都膘肥體壯,精神抖擻。
“這些馬都是我父親的愛馬,平時都很乖的,從不亂咬人。"乾淵真指著1匹棗紅色大馬,向乾淵真介紹道。
“它叫什麼名字?”黎苑顏盯著馬仔瞧。
“烈火,它的名字。"乾淵真笑吟吟道,“父親給它取這個名字,希望它能像烈火般旺盛。"
“烈火,烈火……”黎苑顏念叨著,“好霸氣的名字。"隨即讚賞道,“父親果然懂馬。"
“父親曾在京畿騎營服役多年,騎術十分精湛。
他喜歡的馬,1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乾淵真和黎苑顏牽著馬溜達了1會兒,乾淵便讓她們歇息1會兒再走。
兩人便找了塊乾淨石凳坐下,聊天解悶。
乾淵真道:“今晚咱們住驛館,還是住這裡?"
“就在這裡睡吧。"黎苑顏道,“這裡環境清幽,又比較偏僻,不會被彆人注意到。"
乾淵真點點頭,然後拿了本書冊看。
黎苑顏見狀,問道:“你在看什麼?"
“《詩經》。"乾淵真答道。
“哦?”黎苑顏挑眉道,“你竟然還讀詩經?"
“是啊。"乾淵真笑道,“以前我哥哥在的時候教我的。
他教得可認真了,1板1眼的。"
“你哥哥?”黎苑顏眨眨杏眸,“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乾淵真回憶了1番,才道:“他叫乾淩霄。
我叫乾淵真,你應該聽說過吧?"
“乾淩霄?”黎苑顏微微蹙眉,陷入沉思中。
片刻之後,忽然抬頭,驚訝道:“你哥哥莫非是……"
乾淵真點點頭:“嗯。
他現任皇帝哥哥。"
“他竟然成為皇帝了,我卻不知道,實在慚愧!”黎苑顏羞愧難當,“若早知道,我1定要上門拜訪他。"
乾淵真笑嘻嘻地摟住她,柔聲寬慰:“姐姐,你千萬彆這麼說。
當年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有我這麼個妹妹。"
兩個小姑娘依偎在1起,聊起了悄悄話。
過了半晌,黎苑顏忽然拍手道:“哎呦,瞧我這記性。"
“怎麼了?”乾淵疑惑道。
“昨日,我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了這封信。"黎苑顏掏出信遞給黎苑顏,笑盈盈道,“你看看。"
黎苑顏展開信紙,看完之後,露出欣喜之色:“這麼說來,黎錦繡真的是我大伯母?"
“嗯。"黎苑顏點點頭,“我爹的確寫了信給她。
我娘親說,他們是通過書信聯係的。
我爹說,大伯母在5年前失蹤了。"
乾淵真道:“這麼久才回來探親,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大伯母是個聰慧的女人,肯定是因為遇到了什麼困難,耽誤了時機。"
“你說的對極了。"黎苑顏歎口氣道,“我爹雖然疼我,但是並不溺愛。
如果是大伯母遇到了麻煩,爹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黎苑顏想到黎錦繡的遭遇,心底湧動起強烈的憤怒,握緊拳頭道:“大伯母那麼聰明睿智的女人,竟然嫁給1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簡直瞎了狗眼!"
乾淵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吧,我會幫大伯母討回公道。"
“謝謝姐夫。"黎苑顏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
3日後,黎苑顏1行人抵達江陵郡國的王宮。
黎廣博和秦氏已經等候在此。
秦氏滿臉堆笑迎上來,拉住黎廣博的衣袖,嗔怪道:“你們總算來了,可急死妾身了!"
黎廣博無奈苦笑:“這不是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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