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閣下速速稟報。
若耽誤時辰,陛下龍顏大怒,你承擔不起。”
那士兵猶豫了1下,隻能退下。
片刻之後,就見1隊巡邏的士兵趕來,恭敬行禮。
乾淵直接進宮,去了禦書房。
“父皇。”
乾淵抱拳。
黎昭天正在批閱奏折,聽聞乾淵求見,便道。
“宣。”
乾淵推門而入。
“兒臣見過父皇。”
“淵兒,朕知你素來勤勉,但,今日是國宴。
你作為儲君,理應參加。
不必每日來請安。”
黎昭天合上手中的奏章,望著乾淵,說道:
“朕今夜設宴,宴請群臣,與民同樂,歡迎諸位新科貢士凱旋歸京,為帝朝獻上新政。”
乾淵低垂下眼簾。
他早料到,黎昭天1定會拿新科貢士壓他。
他若是不去,恐怕會惹惱這位父皇,再也得不到支持了。
他的勢力範圍,就在京城,1旦離開,那就徹底完了。
乾淵拱手。
“兒臣遵令。
兒臣已經吩咐廚師,為父皇準備了父皇最喜愛吃的紅燒獅子頭。”
“嗯……”
黎昭天沉吟片刻。
“那就依你。”
乾淵行禮退下。
他出宮之後,臉色陰沉。
父皇不信任他。
他雖然掌握兵權,但是父皇1向忌憚他,總覺得他威脅他的江山。
如此,才遲遲不敢動手。
若是他能夠表現的愚蠢1些,讓他放心,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隻希望,他能儘快登基為帝。
至於其他皇子們的紛爭,他並不在意。
隻要自己坐穩皇位,無論誰當皇帝,都影響不到他的權力範圍。
黎昭天對他不錯。
若非如此,乾淵哪裡能容許黎家,獨攬大權,將黎家的勢力擴張的遍布全國,甚至滲透到各方官員,把持軍權。
但是他們父子感情,終究比不上兄弟之情。
父皇忌憚他。
而黎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取而代之。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不能讓黎家得逞,也不能給他們機會。
“殿下,您真的要冒險去邊疆?”
黎苑顏追問道。
乾淵點點頭。
“我陪您1起去吧。
您若遇刺,妾身豈能獨活。”
黎苑顏拉住他的衣袖,眼眶通紅。
乾淵皺眉。
“胡鬨!”
“不行,殿下,您必須讓妾身和你1起。”
“你去了隻會拖累本王。
你若執意如此,本王隻能把你綁在府邸,讓你寸步難移。”
黎苑顏1噎,委屈巴巴的抽泣起來。
“殿下不是答應妾身,要保護妾身嗎?您忘了,若沒有您,妾身早就死了!”
乾淵深吸1口氣,妥協道。
“你先在府中等候。
本王去去就回。”
“不要,妾身不要!”
黎苑顏淚流滿麵,哭喊著搖頭。
“妾身不要1個人。”
“聽話!”
乾淵語氣裡已經帶了1絲嚴厲。
“本王會派暗衛保護你。
若是你出了半點差錯,整個黎府,包括你腹中胎兒,都得給你陪葬。”
黎苑顏瞬間呆滯。
她的雙手攥成了拳頭,咬唇看著乾淵。
良久,她才艱難地吐出3個字。
“好,妾身知道了。”
她不想失去肚子裡這塊肉。
乾淵轉身離開。
黎苑顏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眸光微顫,喃喃自語。
“殿下啊,您為什麼對妾身,如此狠心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1直很努力的掩飾。
但這1次,她確實控製不住自己了。
她忍不住了。
黎家的野心,不止在朝堂。
他們覬覦的是皇位,而不是江山。
黎家1直想扶持1個皇子登基,為自己謀取好處。
黎苑顏明白自己沒這個能力。
唯獨,她腹中有孩子。
她的孩子,是黎家最大的籌碼。
她要賭1局!
她相信乾淵,也願意和他共赴黃泉。
……
乾淵騎馬出城,前往北境。
北境苦寒,他卻毫不畏懼。
1路風塵仆仆。
抵達西南邊塞的時候,已經是4月初。
黎昭天設下盛宴,熱鬨非凡。
乾淵掃了1圈,找到1桌空位置。
他坐下。
黎苑顏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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