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麼著急讓我進宮做什麼。咱們先舉行婚宴,然後再去覲見,豈不是顯得誠意十足?”
乾坤園淡淡掃了她1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我隻是想……”黎苑咬唇。
乾坤園打斷她,“我們是名義夫妻,不過是演戲罷了。你不必顧及其他,隨便穿什麼都行。”
說著,乾坤園從袖袍裡取出了1塊令牌。
金燦燦的令牌上刻畫著1個‘王’字。
“這個令牌,你拿著它,可以調遣禁衛軍。我們去見了陛下,再進宮赴宴。”乾坤園說道。
黎苑接過令牌,心底湧起1股感動,“謝謝王爺,您待我如此真心,妾身實在愧疚難當。”
“本王是你丈夫,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黎苑緊緊抱住乾坤園的腰,“王爺,妾身何德何能……妾身……嗚嗚……”
乾坤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幾句,牽著黎苑,去了皇宮。
黎家在京城權傾朝野,因為是太祖賜封的異姓王,皇帝對黎家也頗為優待。乾坤園雖然年紀輕輕就做了郡王,也受儘寵愛。
但他畢竟年輕。
在朝堂,並不站隊。
隻是偶爾參加宴席,為黎丞相賀喜。
他們的婚事,就像1場鬨劇,在1片熱烈的討論聲中落幕。
皇宮深處。
禦花園,湖泊旁,4周都是1座座精致的閣樓亭台。
最東邊1棟閣樓裡,窗簾遮掩。
黎丞相跪伏在地上稟報,“啟奏陛下,臣昨夜查到,那日誣蔑小女的賊人,乃是黎丞相之子,黎燁所為。此次他設計誣蔑,也是他1力促成。”
乾元帝挑眉,“哦?黎燁?這孩子,朕記得他,文韜武略皆佳,是1位青年才俊。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陛下,黎燁早年和犬子1同去南疆曆練,被瘴蟲咬傷。
回來就變傻了,不知從哪學了1套邪術,專門迷惑人,害人於無形之中。臣的小女,就是著了他的暗算。”黎丞相恨鐵不成鋼說道。
乾元帝點點頭,“朕倒是有印象。他曾救過朕1命,是個有勇有謀,聰慧機敏之人,怎麼突然變成了1個傻子?莫非是遭遇劫難,遭受重創?”
黎丞相苦澀說道,“具體怎樣,臣也不甚清楚。但他這1次回來,確實癡癡呆呆,宛若癡兒1般,任由黎家如何教導,也沒有絲毫變化。”
乾元帝點頭,“這麼說來,應該是真瘋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他送入寺廟清修,擇日,讓他剃度,送往寺院。”
“父親,不可啊。若是真的讓他剃度,他就徹底廢了,這輩子也就毀了。”黎苑焦急說道。
乾坤園點頭讚同,“陛下所言極是。”
乾元帝皺眉,“黎丞相,這件事,你不是1定要處置嗎?既然如此,就依王爺之見,把他送到寺廟,剃度吧。”
黎丞相1噎。
黎鈺不過1個普通秀才的嫡長子。
若是讓他剃度去寺廟,他就徹底廢了。
這種事情,他不可能明言反駁。
黎苑也不敢提,怕惹怒乾坤園,隻能答應。
等到乾坤園離開之後,黎丞相立即派人去黎燁府邸。
黎燁是黎丞相的次子,比較聰明,讀書很好,在考中探花之前,就已經中了狀元。
這樣的天資卓絕,在黎家,也是眾星捧月。
隻不過因為黎鈺是嫡子,又頗得聖心,所以,黎燁1直不得誌。
但如今,他不僅得到黎家的幫助,也有了1份富貴功名,黎家對他的態度,自然不如以前。
“老爺,這是王爺讓奴婢交給少爺的令牌。”丫鬟遞上令牌。
乾坤園這樣的決策,黎鈺當然是樂意的。但他心思陰毒,又不甘心就這麼失勢,“父親,王爺這是在逼你就範?他想借你的勢力,壓垮黎家,扶持自己的勢力,和黎家作對,這1招棋,夠狠。”
“我也是氣昏了頭,忘了他還有這1手。”黎丞相懊惱。
黎玉蘭氣的跳腳,罵道,“那黎鈺這個蠢貨,竟然還答應王爺。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