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嬌點點頭。
“李伯伯,你說的都沒錯,我們家是江州府望雲縣的,我大姐現在在繡坊幫忙。”
“哦,這樣,怪不得我覺得你有幾分眼熟,”
李德安輕歎1聲,又問:“你家裡還有誰?”
黎玉嬌想了想。
“還有1個妹妹,我娘和我弟。”
李德安又問:“家境殷實嗎?”
黎玉嬌搖頭。
“我家窮,我們家有3畝旱地、7畝薄田、5畝山地、還有2十畝水田,除此之外,沒啥家產了。”
“你爹娘呢?”
黎玉嬌答道:“爹早些年患病過逝,娘改嫁了,留下我和弟弟相依為命。”
“哦……”
李德安沉吟了片刻後,又道。
“你先坐,我去拿銀針給你紮針。”
趙仁慶忙說:“我來,我來,你歇會兒。”
黎玉嬌見狀,連忙道:“趙叔,您先歇著,我自己來。”
“哎,彆逞強。”
“沒事的,我有力氣。”
黎玉嬌說著走過去,接過李德安遞過來的金瘡藥和紗布。
她將其中1瓶金瘡藥放在炕櫃上,另1瓶放在枕邊。
趙仁慶瞅著黎玉嬌的舉動,心底忍不住嘀咕,這孩子挺有心的嘛。
李德安取了1副銀針過來,遞到黎玉嬌手裡。
趙仁慶立即湊過來觀看。
“這是什麼銀針?”
黎玉嬌看著趙仁慶手裡的銀針,解釋道:“這是金銀針。”
“金銀針?”
趙仁慶驚訝不已。
“這是真的金銀?你哪弄來的?”
“撿來的。”
“撿來的?”
趙仁慶詫異道。
“怎麼會這樣巧?”
他剛想問黎玉嬌是不是偷的或者搶的,轉念想到黎家人品,他們肯定乾不出這種事情。
趙仁慶隻能壓下疑惑,繼續觀察黎玉嬌紮針。
等黎玉嬌紮完針,他又問:“你的穴位準確嗎?”
他指著左邊胳膊上某根血脈問道,那裡的皮膚紅腫,隱隱浮現青紫,看著頗有些駭人。
“準確。”
黎玉嬌點頭,隨即伸出右手,捏起趙仁慶手腕處的1塊肌肉,往裡擠壓,同時用拇指按摩趙仁慶手臂關節處的經絡,再用針挑破表皮。
趙仁慶隻覺1陣麻癢,隨即疼痛感襲來。
“嘶!”
他倒抽1口涼氣,卻並未躲避。
趙仁慶深吸幾口氣,問道:“你師承何處?”
“我師父是個神醫。”
“神醫?”
趙仁慶皺眉。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神醫,不過是吹噓罷了。”
“我師父確實是神醫,他救過很多病人,而且每次治療都非常奏效。”
黎玉嬌正色道。
“我也希望能像我師傅那樣厲害。”
“你師父是什麼人?”
“他叫王永福。”
趙仁慶聽到這個名字後,愣了1會兒,半晌後才說:“王永福?他居然還活著!”
黎玉嬌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趙叔,什麼是王永福?難道他以前是大夫?”
黎玉嬌猜測。
趙仁慶歎息。
“他算哪門子大夫啊,就是個遊方郎中,整天東奔西跑的,不務正業。”
“原來是這樣,”
黎玉嬌明白了。
兩人又聊了1番關於中醫方麵的問題。
黎玉嬌發現趙仁慶對醫學很有研究,而且醫術造詣不淺,尤其在針灸方麵有獨特的見解,她受益匪淺。
黎玉嬌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當初不該選擇讀書,要不然她就能拜趙仁慶為師了。
這時候,趙仁慶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對黎玉嬌笑道:“小姑娘,你要記住,行醫救人首先要心誠,你心懷慈悲,自然就能治好病患;
反之,則束手無策。”
黎玉嬌虛心求教:“趙叔,我明白,您請指點。”
趙仁慶哈哈1笑,說:“指點談不上,你要做的,就是儘最大努力,將這個病患徹底治愈。”
黎玉嬌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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