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枝知曉她的本事,不願意耽誤她,隻得叮囑幾句,叮囑她注意安全,然後就離開了。
黎苑顏去買布料。
縣城裡賣布的店鋪,除了繡坊,還有裁縫鋪。
裁縫鋪的掌櫃,姓楊名明達,是個憨厚的中年男子。
他見黎苑顏1個人來,詫異笑問:“娘子要訂製新衣裳?”
“對,麻煩楊大叔幫我選1批好料子,我要做衣裳,要寬鬆些的,彆那麼厚實。”
黎苑顏笑容燦爛,露出整潔皓齒,笑容很甜美。
“好嘞。”
她連忙避開。
隻是馬匹卻沒刹住蹄子,直撞向黎苑顏。
黎苑顏躲閃不及,腰間佩戴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而馬蹄踩踏過去,直接把匕首碾碎。
而她也因為慣力跌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額頭磕破,鮮血流出。
而馬背上的秦空顯然是驚愕了,他急忙勒緊韁繩停止馬兒的行駛,跳下馬來,扶著摔倒在地上的黎苑顏問道:“你沒事吧?”
黎苑顏抬頭冷冷地看了他1眼,拂袖。
“你覺得我會有事嗎?”
秦空訕訕地道:“我方才沒注意到,是我錯了。”
黎苑顏淡漠地道:“你若不願意做這駙馬爺,何苦要委屈自己娶了她?”
秦空神色悲哀。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啊。”
“哦,我沒興趣聽你的過去,”
黎苑顏撐著地站起來,抹掉額頭的血跡。
“我也不想知道。
但是,乾淵若歸位,他必須要鏟除。
否則,日後他會傷害許多人。”
秦空看著她。
“你想清楚了,他不適合當大晉的皇帝。”
“我想清楚了,我嫁給他,是要他活著回來。”
“如今他尚未歸來,你便這般迫不及待了?黎氏,你這些年來的付出,都是虛假的。”
“誰告訴你我是為他犧牲?你不懂。”
黎苑顏輕聲道。
“我喜歡他。”
“喜歡1個人,是希望他能夠快樂,他是快樂嗎?”
乾淵反問。
“或許,是快樂的。
可又或許,他的快樂不是我的快樂。”
黎苑顏道。
“我真是敗給你了,”
乾淵搖搖頭。
“不管怎麼樣,你自己保護好自己,如果你死了,我就立刻娶公主。”
黎苑顏看著他。
“你真狠毒。”
秦空哼了1聲,揚鞭策馬,疾馳而去。
黎苑顏坐在馬車裡,慢吞吞地喝著湯藥,湯藥味道苦澀。
卻也是補品。
她靠在軟墊上閉目休息,腦海裡翻江倒海。
她和秦空的感情,不僅僅是朋友,也曾深愛過。
但是,不可否認,他也是可憐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要孤獨,都要難受。
黎苑顏回到黎府,黎家的人都聚集在正廳裡。
黎騰雲與林嬤嬤以及黎家的諸位叔伯,都神色凝重地看著她。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黎騰雲蹙眉責備。
“你如今的身份尊貴,哪怕是不舒服也得讓宮人傳太醫,你怎麼能擅自離開呢?”
黎苑顏淡淡地道:“皇祖母病重,臣妾實在擔憂,不能再耽擱。”
黎家的人臉色頓變,尤其林嬤嬤和黎家的大哥黎逸飛,都震駭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母後……”
黎裕天沉默了1會兒,眸光掠過黎騰雲,黎騰雲點了點頭,黎裕天才緩緩地道:“朕知道,母後這段日子確實身體不好,朕也派禦醫前往。
但是母後執意不肯請禦醫。”
黎胤天道:“母後1貫堅強,從不輕言放棄,這1次她不肯請禦醫,是因為心底篤定皇兄能救回她,皇兄也說過會儘最大的努力救醒母後,母後這才答應下來的。”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皇後的意思,派出禦醫去,務必治好皇後的病。”
黎騰雲命令道。
黎裕天微微歎氣。
“是!”
眾人散去,黎胤天留了下來,他關切地看著黎苑顏。
“5姐,你的傷勢嚴重嗎?要不要叫禦醫來瞧瞧?”
黎苑顏笑了笑,伸手揉著黎胤天的小腦袋瓜。
“彆瞎操心,你5姐我皮厚肉糙,1點擦傷算不得什麼。”
“5姐真厲害,”
黎胤天眼底充滿了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