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卻悍不畏死,拚死廝殺,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他想趁亂逃脫。
可城內已經布置妥當,根本無法成功突圍,他唯有下令全軍奮勇作戰,拖延時間,等待援兵。
黎佑擎帶著三千鐵騎從後方包抄,一鼓作氣殺了進來,城中的戰況越發膠著。
乾淵見狀,立刻命人放響箭,請求支援。
黎靖廷這邊見敵方增添援兵,立刻命副將張德帶三千兵馬前去助陣。
雙方交戰半個多時辰,均損失慘重。
這樣下去,黎靖廷的兵馬必定傷亡殆儘。
而乾淵的兵馬還源源不斷地到來。
而乾淵也不見蹤跡,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吃掉黎靖廷,一舉吞下南郡。
這種僵局,誰先破局誰就占據了主動。
黎胤在軍營中,他坐在高台上,俯視著城樓,他手握弓箭,瞄準了乾淵的方向,箭矢離弦,飛馳而去,乾淵的右肩膀中箭倒地。
乾淵的人紛紛驚叫,有幾名侍衛上前攙扶他。
但是,乾淵似乎是中毒,身體軟綿綿的,連話都沒說出來就暈厥過去。
乾淵中毒了。
乾淵的副將見主帥中毒,急忙調兵遣將。
黎佑擎命副將張德領三千兵馬前去救援。
乾淵的副將是乾淵麾下的左將軍南懷,他見敵軍增加援軍,急忙調轉方向往西撤退。
他的目標就是西郊。
黎靖廷見敵軍退走,立刻命士兵關閉城門,同時派人去稟報太子。
城門一關,黎佑擎立刻命士兵在城樓上架起火炮,對著城外一通狂轟濫炸。
南懷將軍率領三萬人撤退,撤退的時候還試圖奪回西山坡。
黎佑擎見敵軍奪取了西山坡,又見他們已經撤到了西嶺河,頓感不妙。
西嶺河水很湍急,若讓敵軍順流下河。
隻怕會危及百姓。
於是,他命黎靖廷帶領剩餘三萬士兵追敵,自己則帶領一萬人前往西嶺河。
西嶺河寬約七八丈,河底泥沙混雜,十分險峻。
敵軍棄船登岸,黎佑擎帶領三萬精兵,從四周合圍。
乾淵的人馬。
隻有六千人,且多數受了傷。
在黎佑擎率兵趕到之前,南懷率三千兵馬已經順流而下,沿途伏擊敵軍,黎靖廷見敵軍順水而逃,便下令全速趕赴西嶺。
而另一方,乾淵則率軍繼續奔襲,他一定要拿下金川城。
乾淵身穿盔甲,站立在高台上,他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顯然是染了風寒。
但是,即便這般模樣,仍然掩蓋不住他那俊朗剛毅的輪廓。
“王爺,你快下去休息吧!”
副將李雲說道。
乾淵擺手,眸光淩利。
“無妨!”
他看了看遠方,沉聲問道:“南懷那小子,何時能趕回?”
李雲低頭拱手道:“啟稟王爺,末將已經派人給南懷送信,讓他快點回來!”
乾淵輕歎一聲,語氣頗為疲憊。
“希望今日能夠拿下金川。”
黎苑顏站在乾淵身側,她看著遠處的黑幕,淡淡地道:“乾淵不必擔憂,乾淵的軍隊一定會退兵的。”
乾淵看向黎苑顏,眉宇之間透出絲絲欣賞之意。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們的糧草不足了。”
黎苑顏道。
另外的侍衛見狀急忙朝秦空撲去,乾淵也抽出了劍抵抗。
“你彆過來,你身體未愈,不能動用內力!”
乾淵擔憂的喊道。
黎苑顏聽的有些糊塗,不能動用內力就不能動嗎?她又沒說動內力就能打贏啊。
她懶得理睬乾淵,衝到他麵前,把他往一旁推開。
“彆礙事,你去對付那些人,他們是衝我來的。”
乾淵沒辦法,隻好退到了一旁。
但他一直提防著那些侍衛偷襲。
黎苑顏一邊對付幾名侍衛,一邊觀察乾淵的情況,這人是傻了嗎?怎麼一副怕她出事,恨不得跟她共生死的表情?
她正在胡思亂想間,一記刀鋒劈了過來。
糟糕!黎苑顏猛然抬腿踢了出去。
對方是個壯漢,她一腳踢上對方的腰側,對方嗷嗷慘叫一聲,整個人摔了出去。
黎苑顏趁機脫身,朝乾淵奔了過去。
“你……”
乾淵看著她眼底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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