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子纖憂心忡忡,“王爺,您一人無恙吧?”
乾淵聞言,眉頭一皺,“質疑本王的能力?”
子纖見狀,連忙低頭,“屬下不敢……”
“子纖,你何時變得這般容易被糊弄?輕易就被他人所欺?”乾淵滿臉無奈。
“欺?”子纖不解。
“怎變得如此愚蠢?害得本王空歡喜一場。你不是說夏侯楠約我在山頂有事相談?結果,險些讓我有去無回。”乾淵懊惱至極。
他與夏侯楠水火不容,本欲探其虛實,卻不料對方圖謀不軌,意圖置他於死地。為何,出現在那的是黑鏡雲?
乾淵記得,雲霧閣之主正是黑鏡雲,二者是否為同一人?
雲霧閣竟也與夏侯楠結盟,此事愈發耐人尋味!
子纖無辜躺槍,心中苦澀。
太子與王爺不是對手嗎?顯而易見,太子無故邀約定無好事,他原以為王爺已有對策,未曾想,王爺也有失策之時。
換裝後,二人恢複乾王之姿,堂而皇之地返回王府。
此時夜色已深,經曆半天休憩的黎苑顏精神奕奕,晚餐後便難以入睡,與珠珠在王府中遊蕩,權當熟悉環境。
王府夜景璀璨,星空之下彆有風味,但當礙眼之人突現,一切便不再美好。
正當二人感慨這吃睡循環的愜意生活時,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那般吃睡,與豬何異?”
黎苑顏聞聲望去,隻見乾淵緩緩走來。見是他,黎苑顏眼珠一轉,轉頭不予理會。
乾淵見她明顯不想見自己,非但不怒,反倒覺得她這幅嬌俏模樣頗為可愛。即使她噘著嘴,那份純真卻是何歡兒身上不曾有過的。
何歡兒在他麵前總是略帶小性子,他們之間似乎總隔著一層紗,從未真正坦誠相對,他始終無法窺視她的真心。
見黎苑顏不搭理自己,乾淵稍顯尷尬,“如此深夜,為何還未安歇?”
黎苑顏揚起下巴,“王爺不也未眠?況且,您尚未歸溫柔鄉,應不算晚!”
“嗬嗬,確實不晚。那王妃有何打算?”
黎苑顏仰望夜空,心滿意足地歎息道:“無他,與珠珠閒逛,熟悉路徑而已。”
月光下,黎苑顏的容顏愈發美麗,令乾淵為之一震,“是本王疏忽了,王妃初至三日,本應由本王親力親為引導王妃。既然如此,不妨即刻開始。”
“王爺的意思,是要伴我熟悉王府?”黎苑顏心頭一緊,從未見他如此認真與自己交談。
這是什麼情況?
“有何不可?”乾淵挑眉。
“若王爺樂意,自是無妨。但您不回歡兒身邊,不怕她生氣?”黎苑顏疑問道。
她隻想與珠珠閒逛,計劃中並未包含這位不速之客。況且,他們彼此厭棄,怎能同行?
“無妨,歡兒通情達理。”
好吧,他既已如此說,她還能如何?
他總在她麵前展示恩愛,讓她覺得自己像是硬生生插足其中。在這段婚姻中,她同樣是受害者。
黎苑顏做出請的手勢,“那就有勞王爺領路,讓我好好熟悉這裡。”
“走吧。”乾淵簡短二字,便率先引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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