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妹妹有心了,本宮自然會替太子好好收下。”
黎容月皮笑肉不笑地回應,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此時,那老者忽然站出身來,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乾王仁心宅厚,即使在病中亦不忘為皇家福祉著想,實乃大德之人。
在下李暮年,曾蒙乾王救命之恩,若乾王有需要,暮年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暮年的出現如同平地起驚雷,眾人震驚之餘,也開始重新評估乾淵的影響力。
黎容月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原本想要借此機會羞辱乾淵一番的計劃徹底落空。
黎苑顏望向李暮年,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即又轉向眾人,輕聲道:“其實,乾王早已自行解毒,此刻正在府中修養。
至於外界的風言風語,不過是些無稽之談罷了。”
這話一出,人群中的驚訝、吃驚、震撼之情溢於言表,議論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多是對於乾淵的敬佩與重新評估。
“原來如此,乾王果然非同凡響。”
“我還以為他真的不行了呢,這回可真打臉。”
“乾王府的秘密,咱們這些外人哪裡懂得?”
就在場麵即將失控時,黎苑顏適時開口,用一種恰到好處的語調結束了自己的發言:“諸位,婚禮才是今日的重頭戲,我們不妨將焦點回到兩位新人身上,繼續慶祝這份喜悅吧。”
說罷,她輕輕退場,留給眾人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在離開的那一刻,黎苑顏耳邊似乎響起了乾淵的低語:“做得不錯,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哎呀,妹妹這話就說遠了,我們雖未血緣相連,但同為皇族後裔,何須分得那麼清楚?”
夏侯楠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溫和。
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桌賓客,幾位年輕女子竊竊私語起來。
“你瞧見沒?taizi殿下竟然主動與那位乾王妃攀談,而且還叫得那麼親熱。”
“是啊,我還以為他眼裡隻有咱們的新taizi妃呢。
這不,剛拜完堂,就跑來這裡聊天了。”
“莫非taizi殿下對這位素衣姐姐有意思?你看她那一身裝扮,在這滿是華服的宴會上,倒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夏侯楠似乎並未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繼續對黎苑顏說道:“再說了,你我之間,論年齡我應長你一些,稱兄道弟豈不更為自在?”
黎苑顏心裡五味雜陳,麵上卻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殿下說笑了,我乃卑微之人,怎敢高攀殿下。”
這時,一位路過的仆人不小心碰翻了手中的盤子,銀器碰撞的聲響在這微妙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連忙跪下道歉:“殿下恕罪,小的失手了。”
夏侯楠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離開,目光卻未從黎苑顏身上移開:“不必緊張,一場誤會罷了。”
周圍人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小插曲吸引,紛紛議論起仆人的失態,卻也不乏有人借機偷瞄這兩位主角,眼神中滿是好奇與猜疑。
“看那邊,taizi殿下不僅寬宏大量,對乾王妃也是格外溫柔呢。”
“溫柔?我看是另有圖謀吧,聽說乾王府的財富在諸王之中也算豐厚。”
“噓,小聲些,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夏侯楠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對這一切了然於胸。
“妹妹,彆管他們,我們繼續聊。
我聽聞你精通琴棋書畫,不知何時有幸能一聽你的琴音?”
黎苑顏微微愣神,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的內心矛盾掙紮,一方麵不想牽扯過多,另一方麵,對這位看似平易近人的taizi殿下又有幾分好奇。
“殿下謬讚了,我的技藝實在上不了台麵。
不過,若是殿下不嫌棄,改日我可在王府內為你獨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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