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竟是乾淵,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但那雙平時淩厲的眼睛此刻卻帶著幾分笑意,正看著她。
床邊還跟著一群麵色各異的仆人,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則是一臉難以置信。
黎苑顏心中一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乾淵何時變得如此虛弱?但她表麵依舊故作鎮定,輕聲問道:“王爺,您這是……”
乾淵嘴角扯出一抹虛弱的笑,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低聲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倔強的脾氣,害我隻能出此下策。”
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黎容月,那眼神裡的深意讓黎容顏一怔。
黎容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沒料到乾淵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她尷尬地站在一旁,周圍那些隨她前來的宮女、侍衛們的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夾雜著震驚與疑惑。
“王爺,這……”
黎容月試圖挽回顏麵,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場麵一度陷入尷尬的沉默。
這時,珠珠從門外匆匆趕來,一看這場麵,也是一愣,隨後迅速恢複冷靜,上前幾步輕聲問黎苑顏:“王妃,要不要我請大夫?”
黎苑顏搖搖頭,示意珠珠退下,她心中已有計較。
轉身,她直視著黎容月,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現在你看到了,王爺確實是病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黎容月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隻能不甘地一甩袖,冷聲道:“既然王爺病重,那我也不便打擾,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她帶著一行人匆匆離開,臨走時,那複雜的眼神似乎還藏著什麼未儘之意。
目送黎容月離開,黎苑顏心中五味雜陳。
她轉頭看向乾淵,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和心疼:“王爺,您這是何必呢?身體要緊。”
乾淵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為了你,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再說,我乾淵何時怕過那些小人背後的算計?倒是你,今日這一出,倒是讓我意外了。”
兩人對視片刻,周圍的仆人們識趣地散去,隻留下這對夫妻。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仿佛這一刻,所有的外界紛擾都已不重要。
“苑顏,你剛才那句話,是真心的嗎?”
乾淵忽然認真地問,打破了這份寧靜。
黎苑顏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哪句話,心裡一暖,柔聲道:“自然是真心的。
王爺,無論外界如何風言風語,我始終站在你這邊。”
乾淵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欣慰,伸手拉過她的手:“有你這句話,我便無所畏懼。”
他們的對話,雖然簡單,卻包含了萬千情愫,讓旁觀者為之動容。
正當這段對話似乎要以溫馨告終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了這份寧靜。
“不好了,王妃!北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有可疑人物潛入……”
珠珠的彙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讓整個空氣瞬間緊張起來。
黎苑顏與乾淵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的默契不言而喻。
“看來,這王府裡的風雨,遠沒有停歇的意思啊。”
乾淵苦笑,隨後輕輕放開黎苑顏的手,“我去處理,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王爺小心。”
黎苑顏低聲叮嚀,望著乾淵堅毅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心中既有不安也有堅定。
這王府的風浪,她與他,終將一同麵對。
門外,夜色已深,未知的挑戰正等待著他們,而黎苑顏與乾淵的故事,也將在這一片混沌中繼續書寫,每一頁都充滿了變數和未知,但唯一不變的,是那份相互扶持,共同抵禦風雨的決心。
大夫一邊接過珠寶,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它們藏入袖中,臉上堆起職業的微笑:“夫人請放心,您要的藥品我們這裡有多種選擇,既安全又高效,保證能滿足您的需求。”
何歡兒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最好能快些見效的,時間對我來說很重要。”
“當然,夫人。”
大夫神秘兮兮地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輕聲解釋道,“這是我們特彆為宮中貴婦準備的,無色無味,服用後三個月內必見成效,且外人難以察覺。”
何歡兒接過瓷瓶,心中的石頭似乎落了地,她感激地點點頭,轉身欲走,卻被周圍幾個同樣等候的大媽們圍住。
“哎呀,這位夫人真是年輕貌美,這是來看什麼病的呀?”
一個胖大媽好奇地問,旁邊幾位也是一臉八卦地湊過來。
何歡兒勉強一笑:“就是身子有些不適,來看看大夫。”
“哎,這年頭,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
不過我看你這氣色,不像有病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