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卡普眨了眨眼睛，自然不會相信這樣鬼扯的話語。
但他心中卻在為眼前少年的天賦而感到震驚，乃至震撼，再聯想到對方不會死亡的特性，不由的也得讚歎一聲怪物。
區區十七歲，覺醒霸王色也就罷了，還掌握了使用霸王色纏繞的能力。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很快察覺到，對方經曆這一場戰爭後，自身的力量也明顯再次增強了。
“怪物嗎？”
他喃喃的道。
這個世界天生擁有著恐怖天賦的人，並不是沒有，如之前洛克斯海賊團中的夏洛特·玲玲，凱多等人，都是天生異象，十分強大。
但如夏樂這般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外表是人類模樣，偏偏殺不死。
“小子，我會好好磨練你的，你有成為最強者的潛質！”
“未來，或許能接我的班，讓這個世界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卡普哈哈大笑道。
一開始，他隻是好奇對方殺不死的特性，加上欣賞對方反抗貴族，天龍人的脾性正中自己胃口而已，但這一刻，是真的認為對方潛力無窮了。
一旦接受係統性，正規性的訓練，教導，必定會成長迅速，成為鎮壓海賊的一大力量。
夏樂則是站在那裡沉默，他在思考，對比自己此時的實力。
參照物則是庫讚，經過大概的速度，力量，戰鬥時造成的破壞力來得出答案。
“庫讚此時的軍銜是少校。”
“剛剛畢業於海軍院校，經過係統性的訓練，他的實力不弱，但卻未吃下冰冰果實。”
“我與他在力量，速度，反應力上的表現，都差不多。”
想到這裡，夏樂也徹底意識到，這不死金手指的強大。
每一次死亡，都會以當前基礎，倍率提升實力。當自己越強大，提升便會誇張，到站在世界第一時，便會指數級增長。
唯一的缺陷是，不能自殺卡bug。
“也就是說，我的力量也是少校級，與庫讚差不多。”
“但若是加上霸王色。”
夏樂移動視線，看向躺在那裡打呼嚕的庫讚。
“我能秒他。”
以他此時的實力，卻掌握著霸王色纏繞，就像是步履蹣跚的小孩，手中抓著核武器的按鈕。
片刻後，海軍們依次清醒過來，揉著發悶的腦袋。
“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卡普中將的霸氣嗎？”
一個個老兵都是心中茫然，摸不著頭腦。
庫讚很快也醒了，他先是迷茫，緊接著想到之前的一幕，雙眸猛地看向夏樂。
自己，剛才被對方的氣勢衝暈了！？
在卡普的吆喝下，老兵們檢查剩餘存活的海賊，並沒有什麼結果。在那如核爆般接連兩拳下，海賊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而沒死的，也被霸王色衝暈，此刻遭遇這群老兵，在無意識中便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夏樂站在一旁默默看著，並沒有什麼抓捕，留情的說法。
所有沒死的海賊，都被無情的補刀。
最後，所有海賊屍體被堆積在岸邊，燒起一把火，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博加特！”
“統計此次戰鬥中死亡的士兵。”
卡普沉聲道。
博加特點點頭。
隊伍再次回到船上，夏樂默默靠著桅杆，體會自己方才戰鬥時所領悟的一切。
正午的陽光顯得刺眼，戰鬥死亡的悲傷，並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嚴重。
很快，便看到船上卡普，庫讚等人的臉上再次洋溢起笑臉，就好些不久前的戰鬥不存在一般。
而這，也讓夏樂徹底明白，這種戰爭中人命是什麼。
不過是一枚拋起的硬幣，死或生轉瞬而過，不會在人們心中留下絲毫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