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Jesse隊長的複仇_蠱禍人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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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Jesse隊長的複仇(1 / 1)

蠱禍人生!

兩隻奇蠱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無形的波動在它們之間不斷交替,這是一種交談的方式。也是一種看不見的交鋒。

本命蠱身上的白色發須,不時掉落幾根,如被利器斬斷一般。而那隻金色的奇蠱,身子微微顫動,下方的黑蟲一隻接一隻的掉落。

我趴在頂壁上,好似無關的路人,又像無助的孩子。麵對強大的成年奇蠱,我的能力完全不夠看,隻有像姥爺那樣達到人蠱的境界,才有說話的資本。

不久後,本命蠱身上的那道意誌忽然間離去,它的體型快速縮小。發須也縮短到跟從前一樣。隨後,它跳回我肩膀。用觸角蹭了蹭,然後抬頭看裂縫。

我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便問“能走了?”

奇蠱的觸角在我臉上點了幾下,像是在回答。我小心翼翼的扒著鎖扣,慢騰騰的爬到裂縫處,同時緊盯著那隻成年奇蠱。

它體外那些高度凝聚的蠱息,逐漸變回了青霧狀,就連身上的金色,也漸漸褪去。我爬到裂縫口的時候,那奇蠱渾身已經青如鴨蛋,它高居眾多黑蟲之上,冰冷的瞳目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牢牢記住。但我覺得。它更多的注意力,應該是放在我的本命蠱身上。

裂縫口依然人聲鼎沸,我探出個頭,看到jesse隊長正指揮人要挖開裂縫。我連忙喊“我在這裡!快拉我上去!”

jesse隊長與眾人回過頭,看到我,他們紛紛露出驚愕之色。仿佛我現在還能活著,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讓我驚訝的是,武鋒和方九也在這。他們倆反應很快,又一直站在裂縫旁,看見我後,立刻伸手來拉。有這兩人做榜樣,其他人這才趕過來幫忙。

眾人手忙腳亂將我拉上去。看到肩膀上的本命蠱時,他們都有些吃驚,紛紛警惕的後退。我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說“沒事,它是我養的,不會傷人。”

本命蠱很配合的抖動幾下觸角,白色發須微微晃動,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看向武鋒,問“你們倆怎麼會在做?”

武鋒看了眼我身上的本命蠱,回答說“這家夥突然從房間裡跑出去,我一想,肯定是你出事了,就趕緊追過來。”

方九也一臉慶幸的說“師父福大命大,能活著出來真是萬幸。武師父幾次急的要下去救你,都被鄧博士攔住了。”

我看了看不遠處正接受臨時護理的鄧博士,說“幸虧他攔住了,不然你們下去幾個死幾個,這裡麵,真跟地獄沒什麼區彆。”

jesse隊長跑過來,探頭看了一眼裂縫下麵,見到仍有無數黑蟲在地麵爬動。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想問什麼,卻又不好意思問。

我知道他的疑惑,但這件事,就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隻好裝糊塗。回頭見鄧博士站在旁邊,便說“你這老頭可把我害苦了,差點就死在裡麵。”

鄧博士也知道在峽穀中發生的事情有多危險,但他畢竟臉皮厚,腆著臉說“不是活著嗎。”

我說“咱們是活著,但死在裡麵的人更多。”

說起那些喪生蟲口的先鋒隊戰士以及醫療小組,後勤人員,鄧博士也唏噓不已。他對jesse隊長說“這件事,我會和他們有所交代。”

jesse隊長搖搖頭,說“探險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保護雇主,是我們的職責。出現任何問題,都是我這個隊長的責任,和博士無關。”

我長時間攀登石壁,累的躺倒在地,聽見jesse隊長的話,便說“不錯,有覺悟,有沒有興趣跟我乾?饅頭管飽!”

jesse隊長自然能聽出我這是玩笑話,他笑了笑,然後吩咐後勤人員將大量炸藥運送過來。我很是疑惑的看著他,問“下麵已經沒人了,還弄這些做什麼?”

jesse隊長說“我的人死在裡麵,必須要為他們報仇!”

我微微一愣,心裡很想阻止他這麼做。那隻奇蠱能放任我離開,說明與本命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我雖然是養蠱人,但並不懂蠱蟲的語言。雖然不知道它們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究竟說了些什麼,我隻知道,既然它讓我走,就不再是敵人。

但是,jesse隊長的做法也沒有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我此刻出言阻止,今後還怎麼跟人提這事?難道說,蟲子之間的協議,比人類的性命還重要?

我更不能以奇蠱的價值來做理由,因為連鄧博士都在此刻保持沉默。

在我遲疑的時候,jesse隊長已經招呼人把大量火藥混著炸藥扔下去。同時,大量凝固汽油彈,從諸多裂縫投放,刹那間,我感受到峽穀中傳來的熱氣和蟲子被燒焦的臭味。

又有一些人拿著鋼絲繩網,不斷捕撈峽穀中的黑蟲。一隻隻蟲子被收入堅硬的鐵箱中密封,想來應該會被作為試驗樣本。

本命蠱的發須陡然立起,它並不是很明白峽穀中為什麼會著火,所以從我肩膀上跳下去後,往裂縫中探了探腦袋,立刻急的又蹦又跳。

jesse隊長不懂蠱,看到這畫麵,當即笑起來,說“楊先生,你的寵物好活潑。”

我走過去,把本命蠱從地上拿起來抱在懷裡,小家夥不斷的掙紮,“啾啾”叫個不停。我知道它在尋求我的幫助,但是,不能幫……

我隻能硬著心腸,抱著它離開這裡。

爆炸聲,jesse隊長等人報仇後的大笑聲,不斷傳入耳中。腳下的地麵越來越燙,但我的臉卻更燙。我仿佛聽到蟲子們那古怪的叫聲,這聲音如今顯得有些可憐,我又仿佛看到那隻成年奇蠱,正用冰冷的雙眼看著我。它仿佛是要用眼睛來告訴我,人類啊,你們是如此的無情無義!

這是幻想,還是奇蠱通過無形波動傳入心裡的畫麵,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不久後,完成複仇行動的探險隊開始收攏裝備準備離開,為了讓蟲子們無路可逃,他們甚至用高強度的粘膠,把樹皮,石塊混在一起,然後將所有裂縫完全堵死。峽穀內,此刻已經成了巨大的蒸籠,火焰和高溫,完全可以燒毀任何東西。

這件事,說不上錯與對,jesse隊長為手下報仇,誰能說個“不”字?如果有人覺得這是錯的,那隻能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價值觀。

而很久以後發生的某件事,讓我清楚認識到,以個人角度而言,今天的事,我是錯的。

峽穀的上層,是離墳山不遠的一處懸崖峭壁,旁邊是一條河。我下去洗把臉的功夫,探險隊已經完成了收尾工作。

來的時候,我們足有三四十人,走的時候,卻隻剩下一半不到。先鋒隊損失大半,隻有一名隊員幸存。後勤小組也差不多,跟進去的人全都死了,醫療小組和專家團同樣全軍覆沒。狀島土巴。

走在路上,看著嚴重減員的探險隊,我問鄧博士“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值得嗎?”

鄧博士說“它們通過無形波段連接神經係統的方式,非常有研究價值。如果能夠破解,人類神經破損類的疾病就可以完全治好。雖然我們損失了很多人,但收獲還是很豐盛的,所以並不算虧。”

這種換算方法,顯然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摻雜的,如果真的因此能夠造福人類,倒也確實不虧。

可我這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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