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往外走,說“那不好意思,身份太低,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勸你一句,彆再打了,他們是無辜的,打死打殘,你下半輩子都得在牢裡過。”
“是嗎?早就看你們這些大陸人不懷好意,一來就出事,現在還為這幾個王八蛋開脫!”西裝終於忍不住暴脾氣。
我轉頭看他一眼,說“大陸人,不是壞蛋的同義詞,你試著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西裝看著我,嘴唇顫了幾下,最終也沒能說出半句話來。因為我冰冷的眼神很清楚寫著四個字,不要找死!
最討厭這些沒事開地圖炮的人,嘴欠和手欠,都一樣要挨揍的!
走出這間暗房,我對馮烈山派來陪伴的人說“帶我去現場。”
他弄不清我是什麼身份,隻知道是馮烈山的朋友,便很是順從的點了頭。不久後,我已經到了保險庫。馮烈山站在那和幾人正在說話,遠遠的,我就看見了東方晴站在大哥身旁。
保險庫旁邊人很多,但真正能站到門口的,也就那麼十幾個。
我走過去問“武鋒呢?”
馮烈山回答說“他去通風口查探了。”
我哦了一聲,說“裡麵能進去嗎?我想進去看看。”
馮烈山連忙對另外幾人說“這位是從大陸來的楊大師,擅長養蠱,很厲害的。”
“養蠱?可養蠱和盜竊又有什麼關係?”有人問。
看在馮烈山的麵子上,我解釋說“因為那名盜賊,很可能也是一個養蠱人。你們的安保人員,就是中了他的蠱,才會無法看到真正的監控畫麵,甚至連報警聲都聽不到。”
與馮烈山靠近的幾人,應該就是娛樂會所的大股東,他們麵麵相覷,有些懷疑,又有些期盼的看著我。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半吊子的養蠱水平,能查出什麼來。”
我轉過頭,見說話的人,正是東方晴的大哥。東方晴其實早就看到了我,隻是礙於家裡人都在,並且這件事過於重要,所以沒和我打招呼。我轉身看著大哥,說“既然你水平夠,那查下看看?”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有人訓斥說。
我冷笑一聲,說“我是男人,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你知道?說個尺碼給我聽聽。”
那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反駁,而這刁鑽的問題,他又哪裡能回答的上來,隻能用陰沉的眼神盯著我看。這樣的眼神,我長這麼大不知見識了多少,哪會在意。不就是東方家族嗎?有什麼了不起。這裡是香港,是中國的領土,你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立刻大喊頭疼躺地上!訛不死你丫的!
也許是我的態度過於高調,東方晴連忙說“他是我朋友。”
大哥看了東方晴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至於其他人,則看在東方晴的份上,沒跟我計較。也不知為什麼,見到大哥我就來氣,這個家族的人似乎都一個脾氣,跟誰都?孔朝天,好像誰天生就欠他們一樣。相比之下,東方晴雖然強勢一些,但好歹長的漂亮,而且性格果斷,樂於助人。
早在大哥那天對受傷的強子不聞不問的時候,我就想著那天教訓教訓他。就算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可最起碼有東方晴這一層聯係,竟然那種態度,真是找抽!
這時候,幾個大股東已經商量完畢,馮烈山走過來說“可以進去,但時間不能太久。”
我嗯了一聲,說“有多少看多少,查不出來也不能怪我。”
馮烈山低聲說“你儘管查,有事我兜著,隻是儘量彆動其它東西。”
在我答應下來後,他與另一名股東一起,陪著我進入保險庫。說是陪,其實就是監視,因為現在誰都有可能是盜賊,更何況,我剛才說盜賊與我一樣,都是一名養蠱人。賊喊抓賊的經典案例並不少,這些人現在草木皆兵,哪還顧得上什麼叫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