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禍人生!
抓著繩索正在爬的武鋒,忽然手軟,從兩米高的地方落下來。他摔在地上,然後爬起來,衝我惱怒的低聲說“要點臉行嗎!”
我訕訕一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便抓著鎖扣努力攀爬。本命蠱爬到我頭上,窩在發之中,遙遙衝著金色奇蠱“啾啾”叫著。金色奇蠱始終沒有回應,它注視著我們離開,當然,我也在注意它的動靜。直到我爬到裂縫處,幾乎就要回到地麵時,金色奇蠱的眸子中,終於閃過了一絲疑惑。
我心中暗喜,知道剛才的話起了作用,但這種時候,更要果斷的離開。如此,等下次來的時候。才能有更好的效果。爬上地麵後,早等待多時的武鋒伸手拉了一把,同時說“真不知道,你還有詐騙的天賦。”
我瞪起眼睛,說“這怎麼能叫詐騙,這叫計謀。再說了,難道你不希望和它恢複之前的和諧關係?”
武鋒沉默數秒,然後說“可它不是它,就算恢複了,又有什麼用。”
“從本質上來說,它們是同一隻,沒有區彆。”我說。
這是個沒法爭論的問題。我們倆都沒繼續多說。不過,金色奇蠱的複生,讓我心中大為暢快。不管它是不是原來的它,隻要活著,那就是好事!隻可惜,那十幾隻幼體,都被冰蠱殺死。否則等我與金色奇蠱“重修舊好”,這些還不都是我的?しx5ca9し已更新
想到這個問題時,感覺自己就像和五百萬擦肩而過的彩民,那種抓狂的情緒,讓人恨不得拿腦袋撞牆。虧的有口袋裡的育蠱菁來彌補,否則這一趟真是白來了。
回家的時候,我和武鋒探討一路,那隻從裂縫中跑出去的奇蠱。究竟是千載難逢的偶然,還是經常發生的慣例?明明是虛幻,怎麼又會變成真的?倘若它原本就是真的,那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那些,包括口袋裡的育蠱菁,難道會是假的?這些如果是假的,豈不代表整個現實世界也很虛假。
向來注意細節的武鋒。甚至還提到那個青衣人被蠱蟲偷襲時,手裡遺落的東西。他很確定,那是一根木棒,大約二三十厘米長,成年人手腕粗細。雖然形狀不同,但顏色和我手上的隕龍根完全相同。
我有些訝然,難道青衣人就是隕龍根的第一任主人?這麼說來,就是他殺了整個城鎮的人,以蠱來培育這件奇物?但是按武鋒所說,那木棍有二三十厘米長。可我手裡的隕龍根,撐死不到十厘米。
或許,這世上的隕龍根,還有一件或者兩件?
可能性很大,因為通道世界裡的那塊石碑證明,在我之前有人來過。隕龍根能夠破除冰封世界的力量,不會被同化隱藏,但它對人體卻沒什麼傷害。後來的人進入那個世界,自然可以輕鬆收取。如果之後被分解製造成幾件不同的寶貝,那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個問題,不需要深入探討,因為和我關係不大。真正需要了解清楚的,還是之前的那些疑惑。想了想,我決定給博士打個電話。他人脈廣,認識許多領域的大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隻能找他幫忙。
也許今天的運氣比較好,第一次撥打,博士就接聽了。我禮貌的詢問他傷勢是否好轉,最近在忙什麼等等。博士似乎忙的厲害,根本不搭理我這些客套,說“沒事我就掛了。”
我連忙說“有事,有事!有些問題想找幾個專家了解了解,希望您能幫忙給個物理學家和生物學家的聯係方式。”
“物理和生物?”博士語氣有些興奮,問“你是不是又發現什麼好東西了?”
我身子一抖,連忙否認,說“是姥爺研究那隻幼體時產生的疑惑,我想著您或許能幫忙找到人解答。”
“哦,你姥爺啊……”博士有些失望,他好像對奇蠱幼體並不是特彆感興趣,沒幾秒,便說“等下我把號碼發給你。”
待掛斷了電話,武鋒說“不告訴他真實原因,是正確的。”
我說“是啊,如果讓博士知道,地底峽穀還可以通向另一個奇異的世界,他肯定又要召集人馬過來搞研究。上次來,峽穀就被炸的不堪入目,我可不想讓這隻金色奇蠱又遭受同樣的命運。”
“這些搞研究的,真是可怕……”武鋒感歎著說。
這時,手機響起來,我看了一眼,見上麵是兩個號碼和人名,以及對方擅長的領域方向。博士這效率倒夠快的,雖然不喜歡他那著魔一般的研究態度,但不得不承認,他做事很痛快,有點豪爽的味道。
想了想,我先撥通了那位物理學家的電話。博士之前應該提前和對方打過招呼了,接到電話後,那位聽起來少說有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便嗬嗬笑起來,問“是楊三七小朋友吧。”
我也客氣的回應,然後進入正題,問“柳老師,我想問問,假如你眼前看到的世界,突然消失,另一個世界緊跟著出現取代。那麼對你來說,這兩個世界,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那位姓柳的物理學家有些驚訝,說“這個問題,很有深意,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我自然不會和他說冰封世界的事情,便隨意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那老人家也明白我不想多說,便沒有刨根問底。他考慮了一會,然後說“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物理邏輯和空間,還涉及到哲學思想,比較難回答。單純以物理學來說,一個穩定並長期存在的空間結構,就是真的。但如果輔以哲學方麵來考慮,眼見即為真實,所以兩個世界都可以看作真正存在。隻不過,一個在時間點前,一個在時間點後,你隻不過是站在了原點。而要判斷世界的真假,以目前的物理學進度來說,並沒有什麼標準。比如說我們所在的地球是三維現實世界,那麼我們拍攝的畫麵呢?電影呢?說不定那也可以看成一個世界,因為裡麵有人物存在,他們的生命形態與我們有所不同,可空間學向來不是以生命形態為標準。因此,世界才會分為三維四維甚至其它。”
柳博士停頓一下,又接著說“如果是讓四維空間的人來看我們,說不定我們也隻是它們眼中的一幅畫。在印度神話中,整個世界的運轉,其實隻是大梵天的夢。夢醒了,世界毀滅,入眠後,世界再次出現。神話雖然難以理解,但從物理學來說,確實可能存在那樣的情況。”
這個答案,我聽懂了一半。人們常說,最聰明的物理學家,研究到最後,往往會涉及到哲學和神話,例如愛因斯坦,達芬奇等。想了想,便又問“那當後麵的世界再次隱去,先前的世界回歸,兩個世界的物體,是否能產生交集?比如說一個世界裡的東西,跑到另一個世界中去?”
柳博士笑了起來,說“這個問題就比較好回答了,我從水裡釣起一條魚,魚是不是真的?”
“可魚也存在這個世界啊,並不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我說。
柳博士說“那我換個說法,如果有一天你進入了四維世界,那你是不是真的?”
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想錯了意思,思考片刻,又問“那如果原本這個世界,本就有一個我,另一個世界又來了一個我呢?”
“這個涉及到平行空間,理論上來說,你前一秒做的事情和後一秒做的事情,在這個宇宙都會有另一個平行空間來延續。所謂時間和曆史,其實就是指平行空間。”柳博士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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