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任何人,都該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負責,也隻有自己承受相應的後果。
他人無法代替!
因為,這是自己的人生。
翟中淩自然也不例外。
“謝陛下隆恩!”
翟中淩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寧皇的仁慈。
“好了,若是沒什麼事,你們就隨朕走一趟工廠吧。”
“是,陛下,臣等遵命。”
寧皇自從建立寧朝,幾乎沒有出過皇宮。
這也算是出去望望風了。
這皇宮就像個金籠子似的,關在裡麵的又何止後妃奴才們,皇帝也是如此。
寧皇換了一身常服,龍輦後又墜著一長串隊伍,寧皇都走出了半個京城了,最後一個人還沒從宮門口出來。
寧皇出行,總是如此麻煩的。
但他實在激動,雖說為君者應不動聲色,但在步輦上的寧皇無人能窺視到。
他仿佛毛頭小子似的,高興的一隻手捏著拳頭,跟另一隻手掌對衝。
然後可能是覺得自己過於喜形於色了,他又將手搭在膝蓋上,兩隻手指就像彈琴一樣,交換在膝頭敲擊。
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點坐不住了,想著這怎麼還沒到,竟然如此緩慢。
實則並不慢,馬匹的速度不緩不急,剛剛好,寧皇坐在輦上,不會太顛簸。
再快,可能寧皇腦殼都會被晃暈,坐墊再軟,也會像一隻裝在瓶子裡的玻璃珠,上下左右晃動。
就在這種有些煎熬又有些期待的心理活動下,到達了城郊工廠附近。
還沒到達工廠門口,隔著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工廠上空飄散著白色灰色的煙霧。
肖盼盼下了馬車,走到寧皇馬車跟前。
“陛下,您戴好口罩,避免灰塵太大而吸入體內。”
肖盼盼手中拿著一塊軟硬適中的布,兩邊縫著兩根布條,就像是兩個耳朵一樣。
“這是?”
“口罩,可以隔離灰塵和看不見的一些細細小的東西。”
肖盼盼差一點脫口而出,說出細菌二字。
肖盼盼又將自己的口罩做了個示範,兩邊布條套在耳朵上,一隻口罩便戴好了。
肖盼盼也是早有準備,之前寧皇就說等水車造好後,要去看看。
做口罩不是什麼特彆難的事。
就算是繡活很不好的,隨意縫上幾針,一個口罩也就完成了。
肖盼盼也是想給百姓們家中創收,直接讓張斯年告訴附近村子的村長,誰有空誰就去做口罩,就連十來歲的姑娘,會縫東西的都可以。
三十個口罩一文錢,半個時辰就趕製了上千個口罩。
金錢的力量是偉大的,彆看三十個口罩才一文錢,但是百姓家賺一文錢並不容易,三百個就是十文錢。
若不是現在農忙,肯定更多人參與。
得虧提前有所準備,不然一下子來這麼多文武大臣,哪裡夠。
雖然不理解,但是每個人都戴上了藍色或者灰色的口罩。
想象一下,工廠門口穿著古風服裝的眾人,戴著現代的口罩,怎麼看怎麼有種喜感。
甚至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滑稽。
有人嫌棄這口罩是用劣質的布做的,不願意用這種不好的料子來遮蓋自己的高貴的臉龐。
對此,肖盼盼也沒提醒。
【等會就算不讓他們戴,他們也會自己戴上!】
那些人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