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她手中的木簪,一個翻轉,便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不自量力。”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他製服了。
她驚愕地看著懸在上方的俊臉,就見他手中握著她的木簪,作勢就要折斷。
“不要……”
她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哢嚓”一聲,那支母親親手為她雕的木簪,就這樣斷成了兩截。
從小到大,她的首飾盒裡,幾乎都是空空如也。
唯一的金釵,是在她及笄時,她用自己攢下的錢,偷偷買的。
卻在母親生產那夜,送給了那位夫人。
這支木簪,是小時候母親看到她羨慕彆人華貴的頭麵時,親手為她雕的。
母親說,腹有詩書氣自華。
那些外物隻能裝點人的外表,卻不能提升人的氣質。
人的氣度修養,才是最華麗的裝點。
木簪是一枝梅花,母親是個極具才情的女子,每一片花瓣都雕得栩栩如生。
從母親為她戴上這支木簪開始,她便從不離身。
母親給她留下的東西並不多。
此刻,那木簪的斷麵,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發誓不再讓彆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可此時,卻還是禁不住紅了眼圈。
“玄蒼,你混蛋!”
她咬牙咒罵著,用儘渾身力氣掙紮,恨不得與玄蒼魚死網破。
可玄蒼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壓製。
他用一隻手將她的雙手鎖在頭頂,看了一眼木簪,道
“對你很重要?哪個相好送的?定南王?恒陽王?還是剛才那個小白臉?”
說著,又是“哢嚓”一聲,已經斷成兩截的木簪,再次被他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