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放到床榻上,就像放一件物品,沒有絲毫憐惜。
他將蓋在她頭上的鬥篷拿下來,她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那張冷沉的臉。
他眼中的欲望早已退去,又恢複了往日的溫度,冰冷堅硬得像一尊石像。
“彆忘了剛才的交易。”
他冷冷地說道。
“剛才的交易?”
她有些迷茫,
“什麼交易?”
“嘯月居士。”
原來他還記著這件事。
隻是,提到嘯月居士,那個時候她隻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如今卻實在不宜再談。
“你已經拒絕了。”
她把臉彆過去。
“如果我拒絕了,就不會出現在花房裡。”
“可你還是讓我受了傷。”
“讓你受傷的是你自己和南流曄,不是我。”
不是他?
若是他當初就答應了交易,一直保護她,她也不會處於險境。
“玄蒼,我從前隻覺得你冷血,沒想到你還如此不講道理!”
他似乎動了怒,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麵對他,冷道
“到底是誰不講道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花房裡?”
雲夢牽心裡咯噔一下,他的話讓她直到現在才去思考之前發生的事。
是啊,在最關鍵的時刻,玄蒼出現了,卻不是破門而入,而是從對麵一個巨大的植株後麵閃身而出。
所以她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南流曄有陰謀,才會比他早到了花房?”
這隻能說明,玄蒼一直暗中派人保護了她,才能在南流曄到達花房之前率先趕到,並藏在花房裡,等待南流曄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