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我還嫩!
正要動作,被他按住,說“彆動。”
她直愣愣瞪大眼,問“怎……麼了?”
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低地笑,嗓子裡滑出一個名字,沈與爾一把抱住他的手,好奇“叔,你怎麼知道?”
這是被她送出去的紅酒的名字。
“不過還差了一點點。”她的眼睛亮晶晶,揪一下他的小拇指,得意,“還有一點沒猜到,繼續繼續。”
“繼續?”陳顧返看著這雙水光碎碎的眼睛,慢條斯理重複,快要貼到她的嘴唇,並沒有親上,意味深長地問,“這樣?”
“不,不是!”
他揚了下嘴角,舌尖就推開她微合的牙齒,含住她的舌頭繞了繞,又一點一點去舔壓更敏感的地方。這種感覺倒不像一個吻,反而更似一種品嘗。
她“唔”了兩聲,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慢慢撐起身體,陳顧返放開她,就這麼盯住她將指腹按在她唇上一寸寸輕輕碾磨,濕潤的軟濡的,讓人垂涎。
他心情愉快地把紅酒的名字補全,告訴她“每年就這麼幾瓶,從摘葡萄到封存都是我親手做的,當然熟悉。”
這麼珍貴!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沈與爾一下子坐起來,他匆忙護著她額頭稍側開身“怎麼了?”
跪坐在床邊,她表情古怪地窺著他看,從眼睛到下巴,最後是這個人身上每一個地方,簡簡單單的線條,淺色舒適布料的長褲上麵隻隨意套著件白色略寬鬆的薄毛衫,袖子擼到手肘,骨節標致。
他的頭發仍舊隨意搭在額前,不同於外出時的華麗張揚,此時此刻,在照進來的陽光裡,這張稍稍陷下去的床上,這個人乾淨居家的氣質,實在太過。
陳顧返乾脆慢悠悠抬起眼皮,大大方方讓她看。
她伸手,扯扯他衣袖又拉拉他衣角,笑得有點尷尬跟含糊“那個,張生遲問我是不是女主人能不能做主……”講到這裡,她頓住,將下嘴唇咬在嘴巴裡,一下一下去偷瞄他的表情。
“什麼?”他似乎沒怎麼聽清?
沈與爾輕飄飄重複。
他故意問“中間幾個字是什麼?”
她一瞬卸了力氣,掛在他的脖子上,低著下巴埋在他肩膀,聲音嗡嗡的“女主人啊,能不能做主。”
安靜。
小片刻,她漸漸呆不住,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越界了,過分了?
心裡繞了數十個彎。
“小爾,覺悟不錯。”隻拱了一下,這個人帶笑的嗓音就滲透在頭頂,貼住額角的地方,“能,當然能,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主的?”
“噢!”麵色有點不自然。
“但是……”半秒鐘,她又跪坐回去,咬著舌尖乾巴巴笑,略帶討好。
陳顧返眼神放過來,示意她繼續。
她做了個揖,說“我送了一瓶你的酒,然後跟他們說可勁兒喝,不夠去拿,算我們請的。”這是要敗了家!
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沈與爾暗搓搓挪過去,小心翼翼抬手,貼在他心口順了順,試探著叫“叔?彆生氣啊!”
他深不可測地笑而不語,故意瞧著小朋友這張青春卻意外帶些小嫵媚的臉上,神色從躊躇過渡到大義凜然。
這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這麼灼灼看過來,開口,“不然,我去搶回來?”
“怎麼辦?”他手掌覆上她後頸,“有一個善良到禁不住誘惑的太太,為了她不會送人送到自己喝不上,我可能每年工作量會多一點點。”
沈與爾眼神閃了閃,聽他的語氣心情似乎,還不錯?
她撲過去,兩隻手捉住他的手腕,討好地晃“叔,你教我,我幫你分擔,保證服務貼心。”
陳顧返撐一下手肘,懶洋洋起身,下床。
“本來都是給你的,隨你喜歡。”他將小朋友拎起來,笑,“先去服務我彆的。”
“什麼?”
沈與爾攥住他兩隻手臂,歪著身子去夠拖鞋。
踢踢踏踏跟到一樓,她站在一間房間門口,扶住門框,額角直跳“陳顧返,這裡有廚房你不早告訴我!”
他隨意開了幾個櫃子看了看,將有用的東西拿出來。
眼瞅著這個人將一隻平底鍋的塑料薄膜撕下來,她跑過去又戳了戳其它幾隻鍋跟鏟的封膜,樂“從沒用過啊!”
“小爾。”他掃一眼要用到的家夥,簡單交代“去門口把東西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