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嵩和池南津眼裡的唐曜,是帶有神之濾鏡的。
大曜曜說啥是啥,倆人絕不置喙。
現在,唐曜算出這麼可怕的後續,誰聽了能不哆嗦?
池南津憂心忡忡,“雲哥平時節儉,大頭都花在孩子身上,投資要是虧成這樣,等於要了他的命。”
唐曜無比讚同,“今天探班買了那麼多東西,雲哥肯定肉疼。”
雲嵩喝了一小口,“沒事,順路來看兄弟,該省省,該花花。”
說完又去跟唐曜握手“謝謝了襖,你幫我保住了生命財產。”
唐曜一臉鄭重,“哥,寧可不投,也不能瞎投。”
雲嵩連連點頭,“如果瞎投,就會愁到禿頭。”
池南津也想跟著押一個,但他沒那幽默細胞,整不出來。
唐曜一句話,雲嵩的宏偉藍圖徹底翻篇,不整了。
然後他又接著惆悵,“現在墨城嫌棄我,那個訪談欄目換人了。我隻能在外麵多接活,尋思著怎麼也得找個項目掙點兒錢,我還得養閨女呢。”
唐曜和池南津都勸他,幾人吃完飯,劇組在同一酒店給開了房間,池聲笙緊挨著唐曜,雲嵩住在其它樓層。
池聲笙特意在走廊裡轉了一圈,還到池南津和唐曜房間裡查看,刀刃煞其實已經不在,反光煞也不起作用。
今天沒什麼異狀,設煞的人應該很疑惑,還得做出兩個煞起了作用的樣子。
笙姐繼續在樓裡巡視,並遠程遙控大曜曜,讓他和池南津演一演。
於是,池南津房間裡傳出“啊——!”的一聲,門開了,大津子捂著頭大喊,“又撞頭了!好疼!”
為了演得逼真,他虛弱地扶住門框,還慢慢往下滑,臉上痛苦萬狀。
唐曜跑過來大聲說“大津子你沒事兒吧?好好的怎麼又撞頭了?”
喊完小聲說,“你演被捅那段嗎?行啊,看上去挺疼的,冷汗都逼出來了?”
池南津壓低聲音,“先練練手。”
池南津演夠了坐地上歇著,唐曜突然發瘋,大呼小叫,上躥下跳,還在走廊裡來回扔鞋。
他一會兒舉著咖啡光著腳在走廊折返跑,一會兒去敲池南津“撞了”的頭。
唐曜暗想這個反光煞不是有加持嗎?不是影響精神嗎?我精神狀態一向異於常人,都不用刻意發瘋,本色出演就行。
池南津看著這樣的唐曜直迷糊,心頭湧上詭異的熟悉感。
妹妹之前就這樣的,也扔鞋,還跳消氣操,唐曜演技簡直是突飛猛進,演得也太逼真了!
池南津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回頭還得好好揣摩人物,不然就被唐曜比下去了!
池聲笙在臨近的幾個樓層巡視一圈,又發現幾處異樣。
上麵一層的消防栓、下麵樓梯間的壁畫、電梯對麵的鐘擺……真是沒想到,這還有個立體的大陣呢。
這個陣包括的樓層,住得都是《天都兩日》劇組人員,有人不想這部戲好嗎?
布陣的人,跟《守拙歸田》的是同一個人嗎?
池聲笙悄麼聲地破壞了幾處,然後回到房間,發現了桌上的盒子,同時也看見裡麵價值不菲的腕表。
盒子下還壓著小卡片——送給我親愛的妹妹。
池聲笙笑了,她當然明白,是池南津看到今天的熱搜特地送的。
她戴上腕表拍了張照片,給池南津發了過去。
池南津一看,又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