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已然省悟,怪不得宋雲歌要逃回城內,卻是占據地利。
兩人宛如兩道影子飛快掠過大地,站在城頭上的眾人清清楚楚看到他們的速度。
眾人不由咋舌。
這兩人的速度當真如浮光掠影,奇快絕倫,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遠不如。
如此速度可能逃得掉?
“嗤!”一道白光精準的射中一個白衣青年。
正在疾馳的人一下失控,直接撞上了對麵的牆壁上,撞進了牆內。
另一個白衣青年見狀,身形陡然變化,飄忽莫測,若隱若現。
“嗤!”一道白光憑空出現。
“咄!”白衣青年忽然發出一聲斷喝,宛如驚雷震響。
射到他眉心前的白光驟然停住,一柄小刀懸在空中,拇指大小,清光盈盈。
白衣青年心中充滿了無窮的憤怒。
這是一種背叛的憤怒,這刀可是自己的飛刀,是自己一直心心相印,神神相念的飛刀,日夜相處,比自己任何一個親人與朋友都親密。
“啊——!”他仰天發出一聲怒嘯,飛刀顫動,好像感應到他的悲傷與憤怒,似乎想要停止自己向前。
可飛刀卻無法自控,任由無窮的力量驅使著它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近白衣青年的眉心。
白衣青年雙眼瞪大,死死瞪著它,想要後退,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眼前,爭奪著這柄飛刀的控製權,無暇挪動腳步。
飛刀緩慢的逼近,一點一點,從一尺變成半尺,最終變成一寸,飛刀的寒意已然鑽進了眉心,讓他精神更加的集中,更加專注。
生死之下,他的潛力激發無遺,雙眼已然充滿了血絲,看起來駭人。
城牆上的眾人皆專注的盯著這邊,暗自緊張,這個時候他們忽然有些可憐他。
被死亡一步一步的逼近,被飛刀一點一點的刺過來,這種滋味想必是絕望而恐怖。
趙曼華低聲道“宋師弟怎也會飛刀,好像跟禦空殿一模一樣的飛刀!”
卓小婉輕聲搖頭道“他有一些遇合,懂得一些咱們天嶽山之外的奇功。”
“是啊……”趙曼華歎道“沒有足夠的運氣是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的。”
劍神啊,天下間恐怕隻有這一個劍神。
這需得何等的悟性,何等的運氣,當初一直死死困在劍士層次。
恐怕也正因為此,才能有足夠深厚的根基,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吧?
宋雲歌成為劍神之後,所有天嶽山知道的弟子都在反思,都想到宋雲歌當初在劍士期的蹉磨,都在想著是不是要在劍士期停留足夠的時間,打下足夠堅實的根基,才是成為劍神的最重要一步。
“嗤!”又一道白光射至,洞穿那白衣青年的眉心,先前的那一柄小刀停在虛空,輕輕顫動著。
白衣青年眼神茫然,盯著飛刀,雙眼的神光漸漸渙散,最終消失。
“砰!”白衣青年仰天倒地。
飛刀在空中不動,然後倏的飛回宋雲歌的袖中。
他鬆開陸照野的肩膀,長舒一口氣“總算應付過這一關了!”
陸照野苦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他們一定埋伏在軍主府附近,非要殺你不可的。”
“他們有心無力的。”宋雲歌微笑道“已經解決了,不過下一撥禦空殿的人還會來,我得離開這裡了,免得連累了大家。”
宋雲歌說罷又皺眉。
自己一走,卓小婉她們會不會被禦空殿的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