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從天上來!
三人停住,皺眉看向身後。
隻見一個藍衫青年飄飄而來,到了三人近前,目光如電般掃過魏高秋與盧浮瓜。
兩人看到是他,心下暗叫倒黴,抱拳道“孫師兄。”
宋雲歌暗暗打量他一眼。
這藍衫青年一張狹長的馬臉,雙眼也狹長,顧眼之間冷電森森,透著陰森與殺氣,一看就是一張不是好人的臉。
但通過謝白軒的了解,卻知道這位馬臉的孫師兄竟然是一個正氣十足之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孫玄真目光如電,冷冷瞪著他們“是想動手?”
“沒有沒有。”魏高秋忙擺手道“孫師兄誤會了,我們就是閒聊呢。”
他絕不敢說在切磋,還要拿青元珠打賭。
他知道自己一旦說了這話,依孫師兄這眼睛揉不得沙子的性性,一定會說他也想切磋一下。
到時候,孫玄真一定趁機好好教訓自己二人,鼻青眼腫,躺床上養幾天傷。
“哼,閒聊?”孫玄真冷冷道“不是切磋,以青元珠為賭注?”
“這個……”魏高秋知道三人說話全被聽了去,心下叫苦,臉上卻一幅冤枉之色“真沒有,孫師兄,那我們告辭啦,告辭告辭。”
他扯一把盧浮瓜,轉身匆匆而去,狼狽萬分。
宋雲歌暗自搖搖頭。
沒機會好好收拾一頓這倆家夥,同時對撼天宗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果然不是什麼安逸之地,弟子們的明爭暗鬥厲害,剛得了青元珠馬上便有人眼熱要搶。
這也太過粗暴了吧?
難道不應該做一個陷阱,然後把自己誑入其中,再以理壓人搶去?
就這麼直接動手硬搶,指鹿為馬,還說什麼打賭切磋,誰會相信這一套說辭?
“這個混蛋!”孫玄真冷哼一聲。
宋雲歌抱拳一禮“多謝孫師兄!”
“你的威風勁兒呢?”孫玄真哼道“不是挺狂的嗎?怎在他們跟前縮起頭了?”
宋雲歌搜腸刮肚,無奈的道“我是不怕魏高秋,可是他的大哥……”
“哼!”孫玄真發出一聲冷笑“狗仗人勢!”
“多謝孫師兄了。”宋雲歌再次抱拳一禮。
孫玄真擺擺手“走吧,師父召你過去。”
宋雲歌點頭。
他跟上孫玄真,慢慢離開自己的小院,同時在腦海裡搜索關於原主的記憶。
他與孫玄真是同一個師父,皆是神侯溫明樓之徒。
天嶽山是眾弟子統一修習武功,同一個授劍長老,練成什麼樣看個人的悟性與努力。
因為天嶽山的劍法是統一的,不需要再多學什麼,隻要練好劍法,一切皆具。
而這撼天宗不一樣。
是采用師傳之法,每個人獨自收弟子,各有各的師父與弟子,所修武功也大不相同。
撼天宗的武學除了幾樣嫡傳,剩下的包羅萬象,修煉什麼的都有。
兩人踩著一條白玉鋪成的小徑,兩邊鮮花繞匝,他看上去極為絢麗的野花在這裡平平無奇。
野花上的蝴蝶個個發著五彩光華。
空氣中飄著一縷縷的明光,卻是這個世界獨有的光蔓,絲絲縷縷,被陽光一照,好像形成一片光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