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妖將猴妖的五百塊靈石和自家的一些陶器作為謝禮送給了大白。
大白沒有客氣，卻也少不了同老鹿妖的一番寒暄。
老嫗則緊握著葉青婉的手，看著她愣愣地出神。越是離得近了，她越是發現葉青婉與妖族姑娘的不同，“姑娘可有名字？”
“我叫葉青婉，大娘喚我婉婉便好。”葉青婉淺笑著如實回答。
“葉青婉……”老嫗沉思片刻，“姑娘與京城的夜家可是有何淵源？”
葉青婉眸光閃爍。
糟了，她疏忽了，應該說個化名的，而且對老嫗的稱呼也過於人性化……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大白，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暴露了身份，若她暴露了身份大白會不會不高興，大白可是為了幫她掩蓋身份故意弄來的這身裝扮。
不過夜家會如此有名望倒著實令她意外。
“哦，沒什麼關係。”葉青婉心虛地低下頭，“不知那個京城的夜家，很有名望嗎？”
老嫗點頭，“不錯，那夜家世代守護茶國皇氏，是京城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據說已經有千年之久。我還在人域之時，便聽說那夜家世代以嫡女為家主，以嫡女的血脈進行傳承，也很是奇怪。不過姑娘既然與那夜家沒有關係，自當是老身多言了。”
老嫗言語誠懇，態度溫和，卻依然快言快語。
“隻是，老身看姑娘你是人……”葉青婉連忙雙眼一彎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謹慎地再次看向四周。
“大娘勿怪，此事我同我家相公有約在先，易裝而行，還請大娘一定為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嗯，姑娘請放心，我老婆子打死都不會跟外人說的！”老嫗激動得給了葉青婉一個大大的擁抱，仿佛見到了久彆的娘家人一般，兩人的關係霎時變得格外親近……
大白的眼神一直時不時地瞟向葉青婉，見兩人突然之間格外熱絡，便向這邊走來。
隻是他剛行至一半，便聽那老嫗興奮地喊道“老頭子，原來他們同我們一樣！”
葉青婉“……”說好的保密呢？不過老鹿妖應該也不算外人吧。
隻是看到大白陰沉的麵色，葉青婉還是低下頭不敢再看大白的眼睛。
老鹿妖在得知了葉青婉的身份之後，倒是和老嫗一樣喜出望外，格外熱絡。他忙從囊袋裡又拿出一個羊皮卷遞到大白的手中。
“小兄弟，怪不得從見到你和葉姑娘的第一眼起，我和老伴就覺得格外親切。老朽這裡有個功法非常的適合你們，你們就拿去吧。”
大白的眼眸瞬間一亮。
功法不易得，葉青婉也確實急需一個功法來防身，尤其是適合人和妖合修的功法自是更加難得。
算了，事已至此，便也隻能期待這一家三口能為他們保守這個秘密了。
不過連一個人族老嫗都能夠看破葉青婉的人族身份，看來葉青婉的偽裝應付那些普通人或者對人族不了解的人，還算勉強。一旦遇到實力高深或者熟知人族的，很快就會被識破。
尷尬過後，大白道了謝，收下了那張羊皮卷，接受了老鹿妖的好意。
隻是那上麵的文字，竟然同他囊袋中的另一份羊皮卷一樣，同樣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