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歎了口氣,指著小六子,說道“軍醫那裡還有些祛陰的藥物。另外,軍中陽氣重,詭物不敢過去!”
秦縱沒有再猶豫,點點頭後,在二嬸的幫助下,將小六子背了起來。
來到世上,不走一遭?
“我想出去看看。”秦縱心裡默默說道。
真正的出去看看。
……
……
正午陽光有些酷熱,在離鎮子沒多遠的地方,騎兵隊在林子邊緣暫時休整。
秦縱扶著小六子下馬,對同行騎兵說了聲謝謝。
小六子依舊昏睡不醒,靠在樹乾上。
那名騎兵緩緩下馬,摘下了麵盔,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秦縱身旁坐下。
看到他,秦縱感到莫名有些親切。
“聽說你遇到了詭物?”騎兵扔給秦縱一支水囊,從懷裡摸出一張餅遞給他,見他搖了搖頭,便自己掰著吃了起來。
“詭物打傷了我的同伴,”秦縱指著依舊麵色蒼白的小六子,繼續說道“害死了我的父母,後來又把我家房子給燒了。”
中性的聲音由遠及近,騎兵首領走了過來,“詭物不怕尋常的火焰,但會燒房子的詭物我倒是沒有見過。”
他也坐了下來,伸直了腿做著活動,繼續說道“有村民說昨天夜裡有雷聲轟鳴,應該是詭物遭了雷擊,你家房子是被雷火所點燃。”
秦縱點點頭,房子著火時他已經昏了過去,自己家破人亡的消息還是聽二嬸院裡那些看熱鬨的村民說起的。
不過二嬸雖然是個潑辣的婦女,在背後絮絮叨叨地沒完沒了,在秦縱離開村子時還是給了他幾張餅路上吃。
那兩顆雞蛋,秦縱準備留給小六子吃。
前世看儘旁人眼色,早已知人世冷暖。
小六子為了保護他,敢衝上去和詭物撕打。
更彆說,把秦縱從山裡給救回來,為他拔除蛇毒。
小六子你可不能死啊。
秦縱拿起水囊來,捏著小六子的嘴巴,小心地給他倒了點水,見到對方能有意識的吞咽,便放下心來。
能喝水,說明不久就能醒來了。
騎兵首領和旁邊的騎兵對視了一眼,便問道“詭物已經消散了,對麼?”
聞言,秦縱心中一凜。
“他中的詭毒已經解了。”騎兵首領指了指小六子,“除非詭物消散或是服下祛陰丹,詭毒不可解。”
“那麼詭物是怎麼消散的呢?”
秦縱想了想,說道“被雷劈死了吧?”
騎兵首領笑了笑,顯然不相信。
腿腳不便的騎兵吃完了餅,拍了拍手“你身上有詭物的氣息,有詭物留下的印跡正在緩緩的消散。”
“什麼印跡。”秦縱問道。
“詭物是怨氣所化,在被擊殺之前會留下精神印跡,而你身上的印跡卻在消散,顯然是詭物已經被擊殺。”他看著秦縱的眼睛,緩緩說道“天雷重傷了詭物,它附於你的身上,試圖奪食你的魂魄,壯大其怨力。”
秦縱低頭沉思不語。
“但詭物卻失敗了。”騎兵首領結果話茬,緩緩說道“你的精神力比它要強。”
“我從來沒見過能在精神力上勝過詭物的人,即便那是受了雷擊的詭物。”
秦縱撓撓頭,“過獎。”
既然人家都看破了,那就承認了吧。
騎兵首領笑了起來,“那要祝賀你了,這也是一種機緣,甚至可能會因此覺醒。”
“覺醒?”秦縱疑惑道,這不是小說中描述的能力麼?
“怎麼,你父親曾是龍旗軍的老兵,沒和你提過麼?”騎兵首領說完,站起身來,向秦縱行了一個軍禮,嚴肅說道“老兵值得尊重,請節哀。”
“我不太方便。”瘸腿騎兵沒有站起來,有些歉意的說道“節哀。”
秦縱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父親曾是軍士,還知道覺醒的事情?
就在這時,胸口的火苗印跡猛的跳了兩下。
滾燙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