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又如何!
北山不遠的山村還未入夜,村落燈光點點,在漆黑如墨般蜿蜒的山嶺間,如螢火閃爍。
一道身影悠閒的哼著小曲,提著兩隻野兔,順著彎彎繞繞的小路往村裡走去。
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請問,秦大用家所在何處?”
陳二年看著眼前衣裝華貴氣度不凡的陌生人,有些膽怯地退了幾步,指了個方向。
都沒敢說話。
那人笑了笑,道了聲謝,轉身離去。
陳二年暗罵自己窩囊,那明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娃娃,自己卻被對方的氣勢給震懾得差點尿了褲子。
村子寧靜祥和,此時已經過了飯點,村民們三三兩兩在家門口樹下閒聊。
華服女子正是從北邊進的村,進去便是村裡的打麥場。
此時麥場磨盤上坐著一人,頭發胡亂係著,歪帶道冠,拿著一本書正在上麵用筆塗塗改改。
麥場上漆黑一片,這人卻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書籍,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
華服女子眉頭微蹙,手指微微一振,七根竹箭浮空而起,發出陣陣劍鳴,劍意彌漫。
旁邊走過來背著書箱的小孩子,理著鋥亮的光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脆生生道“美女,我家先生請你過去一敘。”
聽到小書童這樣稱呼自己,華服女子瞥了一眼磨盤上的先生,嗔道“無禮!”
那位先生聞言停下筆來,笑道“在這荒野村落竟然能看到意劍傳承的高手,真是難得。”
華服女子麵色一冷,對方竟然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功法傳承,而自己竟然看不透此人的實力境界。
“不必緊張,我奉師父的命令來這裡等你,是為了給你一個警告。”
先生將書合上,在破舊的道袍上擦了擦手,鄭重說道“說完後我即刻就走,不會阻礙你。”
華服女子抿了抿嘴,七根竹箭環繞身前,如臨大敵。
“你不說話,那聽著便是,”先生笑了笑,嚴肅說道“師父說‘天賜組織已經是過去了,誰若是想要重現。我不介意將十二年前的事再行一遍。’”
此話一出,語氣雖然平靜,卻充斥著極致的自信與霸氣。
先生話音剛落,鏗鏘一聲,華服女子操控的七根竹箭儘數粉碎!
這位先生口中的師父,隻是讓人代為傳話,威能卻如此強悍,深不可測。
“話已帶到,姑娘請便吧。”先生長身而起,與書童離村而去。
良久,華服女子長歎了一口氣,向西方恭敬行禮。
“仙人法諭,譚逸雪不敢違逆。”
當華服女子行完禮後,臉色卻冰冷若霜,一抹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咬牙道“相隔數千裡,竟然把手伸這麼長。”
說完,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也好,這樣也好。不殺人,反而更好。”
於是,她推開了二嬸家的門。
片刻後,華服女子笑吟吟地走了出來,消失在夜色裡。
……
……
清晨。
秦縱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用了一大早的時間,僅僅能在掌心凝聚出一滴水來。
這一滴水還鹹得要死。
所以他選擇鍛煉身體,根據前世的記憶,針對性的加強腰腿的力量。
昨天的戰鬥讓秦縱深刻意識到,身法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