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又如何!
馬車孤零零地在黑潮中央,像一座孤島。
雲雀與王起拚命往馬車這邊衝鋒,黑衣甲士太過密集了,戰馬衝殺數次馬力疲憊,差點被留在黑衣甲士的戰陣之中。
楊子河方向趕來的黑衣甲士支援到了,他們將雲雀手下的騎兵逼向馬車的位置。
重騎兵胯下的戰馬噴吐著氣息,已經十分疲累。
王起怒吼著“殺出去!”
黑衣甲士一擁而上,將重騎兵們胯下的戰馬死死抵住,騎兵們被拉下馬來,沉重的盔甲反而成了他們的累贅。
而還守在馬車旁邊寸步不離的秦縱,望著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手中的刀不斷揮動,收割著陌生的生命。
他的肩膀和背部上深深的刀口在往外滲著血,顯得猙獰可怕。
他儘量在無可躲避對方刀鋒的時候,用不妨礙戰鬥的部位來接刀。
這樣,才能存活的久一點。
雲雀和部下騎兵衝了進來,由於四周都是黑衣甲士的包圍,加上馬車阻礙了戰馬的行動,他們不得不放棄了馬匹,與秦縱彙合,守衛在馬車周圍。
雲雀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身形極快,黑衣甲士隻覺得眼前一花,劍光便襲入眼簾。
落地後的她雙腿微弓,橫劍蕩開瘋狂砍來的刀鋒,帶起數蓬血雨。
“四品劍士!”黑衣甲士中有人驚呼。
“攻其下盤,圍死她!”有人冷聲道。
就在黑衣甲士不要命的上前阻礙雲雀的行進路線時,王起帶著僅剩的重騎兵再次衝殺了進來。
“六合!”王起暴吼一聲,手中長槍連連刺出,將黑衣甲士群中的指揮者捅穿,接著挺槍連挑數名強橫的黑衣甲士。
“上馬!”王起一把拉起雲雀,縱馬一躍,槍尖連點如巨蟒翻騰,劍芒閃動似靈蛇詭詐,在黑潮中激起一道巨浪!
秦縱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配合“來救一下我好嗎?”
……
……
“有些奇怪。”遠處某個高坡上,譚逸雪皺眉道。
在她身後,站著一頭大包的陳嶺和鼻青臉腫的年輕劍客。
“大銀,剌你不對勁?”年輕劍客問道,他的門牙掉了一顆,說話還有些漏風。
“那輛馬車自始至終沒有動過,而車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譚逸雪說道“這可能是雲雀設下的圈套。”
年輕劍客猶豫了一下,說道“大銀,澀圈套犯不著把所有的精銳關在山穀裡吧?”
陳嶺掏出來一塊蘿卜,哢哧哢哧地啃著。
“對方原本是想將馬車困在山穀中,卻被雲雀讓騎兵先行給打亂了計劃。”譚逸雪分析道“不過,這些黑衣甲士也有些古怪。他們來刺殺的雲雀軍好歹是騎兵主力,背後的人卻一根長槍都不配給,好像算中了雲雀軍的騎兵大部隊無法參戰。”
“黑衣甲士連一把弓弩都不帶,並且所有人佩戴的長刀,砍幾下都能卷刃,太奇怪了。”
年輕劍客不解道“難道他們似來送屎的?”
譚逸雪“你能不說話了嗎?”
“有這個可能。”譚逸雪想了想,起身往回走“走吧,我們要去準備禮物了。”
……
……
秦縱喘著粗氣,後麵趕來的黑衣甲士體力充沛,好像戰鬥力也比前麵的這些要強上一些。
甚至有的黑衣甲士的手裡拿著的是斧頭,一看就是衝著馬車來的。
砍翻一個斧頭佬之後,秦縱才發現,後來的黑衣甲士,和先前的不是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