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小六子將錢放好,這才捂著腦袋慘呼。
短發少年氣得撩開布簾,“老子出去走走。”
……
……
歡聲笑語告一段落,秦縱想起馬車裡的人,問道“車裡那位還好吧?”
王起就把他和雲雀定的計劃給秦縱講了一下。
馬車裡的那位,早就跟著陳天涉到達渭城了,秦縱他們一路保護的,就是一輛空馬車。
原本騎兵快速通過的計劃,是王起的奇招,拿馬車作為誘餌。
沒想到對方也是兵行險招,拚死了一位覺醒者將山穀前後堵死。
接下來雙方不斷的換子,騎兵部隊與對方的弩手和那位青銅甲胄覺醒者。
黑袍與重盾步兵對換。
直到最後對方掏出了火油罐,玉石俱焚。
秦縱明白,對那些想要對他們出手的人來說,鹹魚口就是最後的機會。
而對於王起來說,鹹魚口相對於另一條路,還是比較安全的。
過了鹹魚口,騎兵快馬三天就能到渭城。
“我們現在離渭城有多遠。”秦縱問道。
他隻能用精神力操控自身凝結的水滴。
在和王起說話的時候,他隨手凝聚出水滴,放在指尖輕輕揉搓著。
這水滴已經變得越來越堅韌了,並且隻要他精神力足夠,就可以凝聚。
一次還是一滴。
“我們已經出了鹹魚口,還有四天到渭城。”王起說道。
“到了渭城準備怎麼做?”
“雲雀帶人去追殺過黑衣甲士,抓回來十幾個活口,”王起麵色凝重“然而昨天晚上,這些活口全都死了。”
“什麼人乾的?”秦縱皺眉。
“那位意劍高手做的。”王起凝重道“那位高手潛入軍營,殺了這些俘虜,同時留下一封信。”
秦縱接過信一看,大體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譚逸雪表示,你們抓那些嘍囉沒有絲毫的意義,我這裡抓了一個很有趣的人,他是這次刺殺行動的執行者之一,有興趣做個交易的話,渭城南十五裡柳亭見麵。
最後,還表示,隻想見王起和秦縱。
“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秦縱不解。
王起搖搖頭,“這個人非常神秘,我懷疑他手下有不少原天賜組織的覺醒者。所以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我的身份隻是一個近衛騎兵隊長。”
“意劍宗的人和天賜組織混在一起?”秦時驚訝,這兩個勢力可是死敵啊。
他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十二年前從父軍籍參軍,剛趕到京城駐防,就接到任務前往沐雲關,在那裡一待就是七年。”
“七年後上麵調我進執刀人下屬中庭雪,在那裡我知道了十二年前的很多密辛。有些事在某些大人眼裡已經謀劃了遠超十二年。”
這時,他看了一眼秦縱“父親也是因為在某些謀劃之中,才退伍來到雲容城邊陲。”
“龍旗軍就是皇帝的直屬近衛吧?”秦縱問道。
秦時點點頭,將嘴巴上的布條扯開了一些,“我們秦家三代是龍旗軍的軍籍。父親之所以跛腳就是因為有人想要將他調離。”
“我之所以進龍旗軍,就是想知道一些真相。”
“十二年前天賜組織覆滅,它的盟友禪達城也被夷為平地。在禪達城下,有巨星戧地,帝王殞命,數百年興盛的門派毀於一旦。”
“沐雲關至今還未開關,那支先皇親衛也在沐雲關守了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