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又如何!
巡查隊長一臉怒氣地走在前麵,瞪著眼睛從沿途民眾臉上掃來掃去。
秦縱眼尖,一把拉過大塊頭,幾個人走進旁邊的店鋪裡。
秦縱站在門邊,隔著半塊門簾靜靜聽著。
“他娘的,少城主這不是玩俺們嘛,”路過的巡查兵丁嘀咕道“查了幾條街的人,肚皮早就空了,現在不讓吃飯,還要去城主府巡查,這一來一回十多裡,真是不把俺們當人看。”
“要不咱在這買幾個燒餅吃吧?”有兵丁提議道“帶幾個路上吃。”
巡查隊長轉過身來,盯著這幾個兵丁,說道“你們這些個飯桶,一個時辰不吃東西就喊餓,都給我腳上利索點,半個時辰要趕到城主府,跟不上的罰他打掃一個月的茅廁。”
說完,他冷哼一聲,帶頭小跑了起來。
身後兵丁暗罵了幾句狗腿子,跟了上去。
秦縱暗暗點頭,看來他們進城的時候被某些人盯上了。
聽巡查隊長說的,應該是城主府在查找他們。
想了想,秦縱說道“咱們要儘快回去了,要把這個消息帶給王起。”
大塊頭點點頭,將小鈴鐺接了過來,說道“我目標大,分頭走。”
當秦縱和小六子抵達客棧時,發現客棧門口有個人正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張望著。
“好像有人在盯梢。”小六子指了指門洞裡的人影。
秦縱拉著他躲到一邊,這時他才發現,短發少年已經悄悄來到門洞上方,他踩著瓦片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那個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門口的行人身上,短發少年倒掛而下,伸出雙手直接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帶離地麵。
那人被掐住了脖子,雙腳使勁在半空中蹬踢著,發不出聲音也找不到接力的點,就這麼被活活掐住吊死。
確定人已經斷氣之後,短發少年輕輕落在地上,扶住死屍,像是扶住一位醉酒歸來的住客,攬著他向客房走去。
秦縱鬆了口氣,帶著小六子沒敢走正門,走到小院的牆後,翻了進去。
院子裡王起正坐在屋簷下,在他坐上牆頭的一瞬間,秦時已經舉起了手弩指向他。
“是我。”秦縱笑了笑,伸手將小六子也拉了上來。
“有人查街。”秦縱說了一下情況。
王起眉頭皺了起來,“城主府查街,一定是發現了我們中某些人的身份。”
秦時說道“一定是我弟弟被認了出來。”
進城時王起躺在車板上,小六子頭戴氈笠挑著筐跟在後麵。
秦時與張梔是新麵孔。
王起也從來沒來過渭城。
隻有秦縱大搖大擺地拖著大車。
“如果是秦縱被認了出來,”王起分析道“那雲雀軍裡有城主府的人。”
秦縱覺醒者的身份引起了城主府的在意,所以在進城時會有人認出他。
那城門的控製權是不是也落入城主府的手裡了呢?
不用再確定了,城主府的人一定參與了鹹魚口之戰。
現在他們需要等一個人。
沒過多久,小院的門被扣響。
一陣有節奏的扣門聲。
“天北。”來人輕聲說道。
“福來。”王起回道。
秦時打開門,來的是一位身穿青衫的漢子,約摸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修長,腰間掛著一柄短刀。